“我玩的游戏你还未必玩过呢!”
看她仰头,故作傲慢,蝴蝶就笑:“玩的什么我没玩过你倒说说。”
“嗯,老鹰抓小鸡啊!传花鼓啊!捉迷藏啊!丢手绢啊……”想想,除了那些游戏室的玩具后,孤儿院的游戏多是团体活动。
蝴蝶听得直眨眼睛:“你家以前肯定很多孩子……”
“是啊……”想想前世,许文岚也有些感慨,蝴蝶只当许文岚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到底还是蝴蝶醒过神来,笑着推了把许文岚:“你抽不抽烟袋”
“咦才不抽,臭得要命。”白老爷子的烟袋锅就臭。
“水烟袋,我娘就抽,我有时也跟着抽两口,你等着。”蝴蝶跳下炕,推门出去,过了一会儿果真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水烟袋,果然是和白老爷子的那个旱烟袋锅不同。
除了烟筒、吸管外下方还有个小方盒,造型很是别致,看起来像是白铜或是锡做的,小方盒上面还雕着花鸟,一只是喜鹊登枝,一只是虫伏兰草。
在许文岚眼里看,这是艺术品极了,蝴蝶却是不以为意:“大户人家还有在吸嘴那嵌金玉的呢!我家这个算什么啊!文岚,你可真是失忆了看啥都觉得稀奇呢!”
干笑两声,许文岚不敢再多问,看着蝴蝶贮水、装烟,不一会就有烟气缭绕,“咕噜咕噜”的分明就是水开了的声。
这水烟袋,烟气过水,说是滤杂质,但许文岚心想这也未必能把烟里的有毒物质过滤掉吧不过到底比那个旱烟袋看着文雅多了。
看得得趣,倒是被蝴蝶半劝半闹地吸了一口,比现代烟少几分辛辣,但仍不讨许文岚喜欢,也就作罢。
和蝴蝶说说闹闹,时间过得快,等许文岚在玛玛嬷嬷家吃了下晌饭回去,白家也吃完饭了。
朱氏一直问许文岚玩得好不好,等听完,就笑着摸许文岚的头:“玛玛也是个苦命的,当年我和她差不多一个时候生的孩子,前后都不差几天,没过几年,她男人就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这日子没法过。蝴蝶那时候又病了,为了看病,把几亩地都卖了。那会儿她就哭,说自己的名字是敖莫西玛玛,意思就是福神,可是福神怎么没有照顾她呢”
“蝴蝶好了,玛玛却又大病一场,等病好了,就说自己被萨满神眷顾,被神附身,能驱鬼降魔,能出马看病,一开始人还不信,可轻过几回事,也就信了——就这么着,玛玛也不是从前的玛玛了,都尊称她是玛玛嬷嬷了。”
看来朱氏从前和玛玛嬷嬷关系不错,许文岚恍惚记起那时候玛玛嬷嬷叫的是朱氏的半句。
眨眨眼,许文岚笑道:“我看玛玛嬷嬷她们这样也挺好,蝴蝶还说她也想当萨满呢!”
“做萨满哪是那么好做的啊!”瞪了眼许文岚,朱氏嗔怪道:“你小姑娘家不懂事,可别跟着瞎起哄,就是玛玛嬷嬷也不想蝴蝶做萨满的,还是嫁人的好。下回蝴蝶再说,你也可劝着点。”
嫁人嫁人,就是到现代这老思想也还是转不过来。
吐了下舌头,许文岚不吭声,只是低下头去。
要是碰不到那个人,她才不要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