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四, 果然奸猾,儿子扔进来就跑了, 呵呵, 呵呵, 是怕有人取笑他还是咋的
还有这老五,啥玩意这样子,与什么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教养,差了十万八千里啊这样的, 真的是皇子
怪不得老四以前死不吭声, 原来是真的拿不出手
真不是始皇嫌弃他, 只是这个, 真的离他想象中的差别也太大了。他本来以为顶多皮一点, 但是没想到,便是连胡亥在他的面前也绝不敢如此
这种落差, 叫人心醉无语。
林觅也是一脸无语,脸上的表情就挺一言难尽的。
她正想上前解释这个事吧。但是弘昼却先嗷的一嗓子嚎起来了
“皇阿玛,皇阿玛,你真的不要儿子了吗”还哭上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样子。看着消失的光屏的方向, 一脸的绝望。
这要是几岁的娃娃, 就算了, 是大人不是人,但是好歹不年轻了,青年人这般, 这就
林觅与始皇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有点便秘的表情。
始皇的心情就复杂一些。
这个哭的像个泥猴似的人,哪怕一无是处,好歹还知道舍不得父亲,可是扶苏,说去就去了,头都不带回的。
一想,竟然心酸起来。
得,这可真是心酸二人组了
一个留守青年,一个留守老父亲,咋这么的怎么说呢
林觅哭笑不得,道“你就是弘昼吧,老四的儿子”
弘昼心惊胆颤呢,也弄不清状况,但他也是很机灵的,一听这话,便道“老人家是说我皇阿玛”
他虽然混吧,但是雍正离开前,直接说了,把他交给老人家了,所以哪怕再搞不清楚状况,弘昼也是立马就知道要抱紧谁的。
所以林觅一柔声细语的与他说话,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道“老人家,这是哪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皇阿玛为什么要把我丢来这儿”
“你稍安勿躁,”林觅道“听我与你解释呗”
看着弘昼一副惊恐的狗子样子,林觅都觉得雍正糙的很,当初始皇对扶苏虽然也糙,但是也没这么糙啊,直接扔进来,看把孩子给慌的
“我呢,是空间的主人,这里呢,算是个媒介,老四,就是你爹,是一个世界的门,而那边,看那边”林觅指了指始皇,道“那是秦始皇,也是一个世界的门”
弘昼眼珠子一转,道“秦始皇”
不错林觅点点头,看着这小子脑子转的还挺快的,脑袋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吱声儿了。
“简单说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呢,就是大家这不是聊天挺久了么因此呢,就挺熟的了,所以,就换一下儿子,相互教养一下,”林觅道“就是这样。”
弘昼道“老人家要把我送去大秦”
他干脆没脸没皮的抱紧了林觅的腿,道“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大清。”
“咳”林觅道“可是,你不去也不成啊,我这里,你呆不了。我毕竟不住这儿,也照顾不了你”
“那老人家把我送回去,皇阿玛心虚了,不敢开门,我要回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与儿子有仇呢”弘昼耍赖。
始皇嘴角一抽,道“老人家扔过来就得了。”
哈这么简单粗暴的么
行叭
林觅便扯他后领子,道“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
始皇道“一定好好照顾”
这拖着长长的尾音,怪吓人的。
弘昼都没敢瞅始皇的脸色,他觉得这始皇比起自家皇阿玛,实在是严肃过头了。
“老人家别扔我,我不走。”弘昼一面嚎,一面急道“皇阿玛换过去的人是谁”
“扶苏”林觅道。
“扶苏扶苏不是死了么”弘昼一说就又闭上了嘴,又道“好啊原来皇阿玛想要扶苏,这才换的。皇阿玛实在是太狠心了”
这是眼馋人家儿子了,是吧
哪怕换去的是胡亥,他的心里也会好受点啊。
弘昼的心死了,感觉特别的丧,以及难以接受。
林觅见他有一瞬间的松懈,立即眼疾手快的将他往光屏内一推。跟丢负担似的。丢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也是眼疾手快的把光屏给切断了。
乖乖。这老四的儿子,可真是,得嘞。叫始皇操心吧。
这弘昼真个的跟个人嫌狗厌的儿子似的。这老四的儿子,可真是一言难尽。
弘昼差点摔了狗啃泥,始皇是不可能接他的,因此,这不是没人扶么
再加上这么被丢过来,一时狼狈不堪,干脆自暴自弃,放飞自我了,竟也不爬起来,只是沮丧的不吭气儿。
他心理上一时是接受不了的。
始皇现在看着他,冷漠脸,其实连话都懒得与这个小子说。
也难怪始皇先入为主,还是因为秦公子,大家公子哥儿,几乎没有这样的,这种类型的。所以他真的冲击特别大,特别后悔。
这样的人,叫始皇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在心里,是将他与胡亥划等号了,当然了,不是始皇偏袒胡亥,至少这小子的教养,在他面前,可是比弘昼好多了的。
这样的想法,能叫始皇说什么呀他是什么都不想与这个小子说,更别提还亲自教养
一面心里恨老四恨到磨牙了,一面冷着脸,走到门口,打开大殿的门,道“传蒙毅来”
宫人应命,匆匆去了。
蒙毅本就在外,听命便进来了,一见有一陌生人,已是拔剑架到了弘昼的脖子上,道“陛下,有刺客”
始皇抬了抬手,道“并非刺客”
蒙毅狐疑的收了剑,还是有些迟疑,请过安后,便站到了弘昼与始皇之间。
弘昼上上下下的扫着蒙毅,一脸的惊奇,仿佛刚刚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似的。一点不知道怕。
始皇见了,觉得这小子,真是无知者无畏。
弘昼也不吱声,站了起来,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蒙毅,虽然他现在心里还是蒙着的,但是因为一切太新奇和震惊,因此,他也慢慢的反应了过来。
事实已是事实了,接了接受还能咋的
因此,这心理上转变就有点快。
这不就好奇的盯着蒙毅,蒙毅防着他呢,见他眼光如此放肆,也是拧了眉,十分不悦,觉得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特别无礼。
“陛下,此是何人”蒙毅道。看装束,明显是关外人。
“这是和亲王。旧友之子,”始皇道“朕赐他一块令牌,以后见牌如见朕,不得伤他。一切随他出入,蒙将军派人护佑他的安全,不可有失,亦不得有误”
蒙毅道“臣领命”
虽然和亲王是谁,他是半点也找不到信息,可是蒙毅忠心,也不敢追问。
始皇威严在这,纵然是蒙毅也是不敢质疑的。
讲真,始皇的威信,比雍正是真的严肃和强大。
这要是雍正这样,估计御史们有的吵了,能把耳朵吵聋。
可是秦皇伐六国,合四海,便是李斯,也是惧他的。
始皇递了一块令牌给蒙毅,蒙毅有点诧异,这一块,可是陛下从不离身的。他转手递给弘昼,一双眸还打量着他,似乎想看弘昼有没有威胁。
弘昼虽未说话,在观察着形势,然而见到令牌却是一把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还默默点评,的确是好东西。
九龙金印在上,上面有始皇的私刻。
也就是说,这是始皇的贴身之物,是极重的威严在。弘昼的心一下子就松了。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始皇不会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杀他。
行吧。只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剩下的事,看看再说。
这德性,落到蒙毅眼中,就显得不怎么有教养了,因此嘴角便是一抽。
始皇更是连与这小子说话的心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安抚了,那也是一句都吝惜。
因此,心累的摆了摆手,道“带他到胡亥的住处去,与胡亥共吃住,出入随意。传朕命下去,任何人不得对他无礼。”
“是”蒙毅应了。对弘昼道“和亲王,请”
卧糟秦二世
等等,这一句话没有,把他丢给胡亥是什么意思是把他与胡亥这种人划等号了,是么
这,这,保障了安全就完了其它的一句话没有
弘昼惊呆的看着始皇,爷就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
好啊
看爷爷不把你这秦宫翻过来
他二话不说,拿着令牌跟着蒙毅出来大殿了。
而始皇已经心累的不想说话了,呵呵阴冷一笑,“老四”
弘昼出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并非是秦宫,而是不知是哪里的皇庄,或是别院之类的地方呢。建在山中,后面是山峰叠翠,在月光下,是如此的巍峨,而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风景,有山有水,有林有湖。
这里,真的是大秦
山与水也许有所相似,然而这秦行宫的建筑是真的不太一样。而且一路直行,他看着秦的兵卒的装备,服色等,的确与清是大大的不同。
弘昼一身阿哥打扮,头发是发辫,这不就显得很显眼了么在秦宫里这么一走,人又不是死人,因此人都虽未动,然而眼睛全都往他身上看来了。
而且敌意很强。
弘昼也不怕啊,将令牌在手里一转悠,玩儿似的,往前一显摆。
秦皇之令牌在,因此一双双眼睛都收了回来,当然了,警惕还是警惕的。
绕了九曲长廊,才终于到了胡亥的宫台楼阁。
大晚上的胡亥都睡了,见蒙毅送人来还不乐意呢,但是皇父有旨,他也只能接着,因此只能起来接了旨意,然后就与一脸稀奇的弘昼的眼睛对上了。
蒙毅把人丢下就走了。
真别说,弘昼虽然出于慎重,没与始皇说话,然而他是真的不怕胡亥,还围着他看猩猩似的转了两圈,道“啧啧,公子可真是奇人,”奇到把大秦都给整没了。
胡亥也是一头雾水,见他手上有至尊令牌,一时也没呛声,只道“你是何人”
弘昼自来熟的很,笑嘻嘻的道“叫哥哥,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你是哪门子的哥哥”胡亥嘴角一抽,道“我有哥哥,长公子扶苏”
呵呵
真认长公子当哥,你下旨赐死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啊。
弘昼便将令牌往他眼前一放,道“叫不叫不叫与这个说话”
胡亥当然不乐意,他在秦宫也算是小霸王了,哪里肯,便道“你是匈奴人怎么奇装异服”
屁的匈奴人
弘昼道“我是修仙之人,所以才奇装异服”
胡亥一听,就大笑道“胡说,修仙之人,怎么会穿异服”
“修仙之人,怎么不能穿异服”弘昼这猴精似的瞧猩猩似的盯着他,道“要不然,我这个人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你爹还将这个给了我”
胡亥一听就晕了,也是啊,不然怎么会好好的冒出个大活人来
“你亲爹你还不知道多恨匈奴人,我要是匈奴人,他能将这个给我”弘昼搂着他的肩,一副亲热的表情道“你爹总要访仙,这不就是仙来了吗”
“真的”胡亥道。
弘昼贱贱的点了点头。
胡亥也无所谓,便道“行吧,你既来了,便住在我处,也无妨。”
弘昼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不过不管信不信的,觉得胡亥约是对他不感兴趣的。
“胡亥,你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弘昼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怎么软萌软萌的”
“说话就说话,休动手。”胡亥有点无语,拍下他的手,道“如此无礼”
弘昼哈哈大笑,忐忑的心,这一刻轻松了下来。
这里虽是未知,然而,终究是史书上的人,所以,接受了,也就没心理负担了。
胡亥的确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本以为他是糊涂人,但是眼见为实,亲眼见证了,就觉得是有礼有节的人。教养上,是不差的,一身贵气。
虽然混了些。
也是秦宫的受宠幼公子,便是淘气,也是有限的,便是没教养,也是不可能的。
环境摆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流匪之气。
胡亥甚至是熟读诗书,并且,有礼有教养,而且武艺不凡的。
刚刚拍他的那一下,可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力气。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所以能亡国,差的是在别的地方。
“咱俩一起睡呗。”弘昼想与他彻谈,想要搞定他还不容易,混熟了便是。便是不听,也能将他忽悠瘸了。
胡亥不同意,怒道“我为秦公子,你是何人,敢与我同榻”
呸老子还是皇子呢,要不是想套你话,老子还不乐意与你这昏君一路睡呢。
弘昼也不多言,将令牌往榻上一丢,人往上面一滚,道“速上来,少废话”
胡亥一惊,敢怒不敢言,看了看令牌,又熄了声,半晌,还是上来了。
弘昼笑道“赵高呢,”
胡亥也没多想,他是很依赖赵高的,因此十分沮丧,虽憋着气,却还是失落的道“死了。被皇父判处大辟,行刑死了”
弘昼心里一惊。
不对啊,赵高死了
这与他所认识的大秦不一样。也就是说,现在
弘昼眼珠一转,道“今年你爹多大了”
“你不是说你是仙人吗你不知”胡亥瞪了他一眼,道“五十。”
弘昼默然了,心中惊骇莫名,有很多猜测,但他还是稳了稳心神,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当然了,赵高,自幼养育我,为师为友,相伴多年,说为长者,也不过的,”胡亥这些日子是很难过的,现在连陪他玩的人都没了然而,他也不敢抱怨始皇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弘昼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来了吗,我陪你玩啊。”
“真的”胡亥道“赵高在时,常陪我玩乐,他走了,宫人都怕我,都不与我玩了”
“当然,”弘昼道“赵高带你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