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干瞪着眼,听着悲惨的哀嚎以及求饶声儿,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劝架,就是秦母也因为惊惧外加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了过去。
至于江臻,完全被顾誉清暴戾狠绝的样子给吓着了,颤颤地眸光盯着男人萧瑟劲挺的背影,傻了般
直到男人发泄够了,收了手,江临川才上前将满地打滚哀嚎的秦朗拖到院子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江父江母来不及有所反应,木讷惊愣的表情一直到江临川像是拖死狗一般,把几分钟之前还在叫嚣动手的秦朗拖到了门外水泥地上,江母才如梦初醒的捂住了嘴。
顾誉清
“顾顾誉清,你是顾誉清臻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他没关系吗”江母有些激动,面容上的几块横肉都颤抖了起来。
对于顾誉清,江母了解的不多,当初也只是在工作的地方听人提起过,郾城年轻一代的企业家之中,顾誉清占头一份。
后来,被猪油蒙了心的江母和江臻原身一拍即合,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
可,江臻不是说了顾誉清不行,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之后就成了陌生人吗
江母神情闪烁着疑惑之色,惊疑了几分钟之后,她那张脸上又怼上了虚伪的笑容,看向顾誉清“顾誉清不,顾总,您来这里找我们臻臻的吗你来的可真是太凑巧了,你不知道这两个强盗流氓算计我儿子,把臻臻弟弟弄进去了,现在还用这威胁,逼着臻臻和他结婚。”
江母身上阴险又刻薄小人的特性让顾誉清感慨,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善良单纯的女孩会有这么一个不可言说的极品母亲
顾誉清面无表情,那双沉着阴翳之色的眸子半阖着,他款步走到江臻的面前,牵着女孩的手,准备带她离开“让江临川替你拿行李,现在就跟我回郾城。”
江臻的脸还很痛,危机解除之后,她情绪终于从紧绷之中放松了下来。只是,就这么离开,丢着江家烂摊子,江母江父会消停
不用怀疑,恐怕她前脚刚离开滨州,江母就能收拾行李,明天就追到郾城,把她安宁的生活搅的一团乱
“顾教授,我想,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走。”
顾誉清冷冷地看着江臻,语气也不像是先前,那么温柔“你又想当什么烂好人刚才教训还没吃够。”
“就是因为刚才教训,所以我想一次性解决。”她一脸痛定思痛的表情,说完话后,又对着江母,深吸一口气道“爸,妈,你们刚才也说了,二十万聘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这二十万,我给你们,以后我再不是江家的女儿。”
江臻没有那么多钱,可也唯有这一次,她可以江父江母划清界限。
想到此,她看向顾誉清,犹豫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纠结似乎这件事有多么难以启齿似得她低垂着脑袋,漂亮的眼瞳半弯,嫩粉色的樱唇轻启了好几次,又闭上了
顾誉清看了一会儿,薄唇溢出低哑轻柔的笑,耐心十足的等她开口求帮忙,可等了好几分钟,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出来。
最后,还是他对着江临川开口“去镇上银行取二十万现金出来。”
因为有车,江临川又对顾誉清的命令奉若圣旨。也就半个小时,江临川就把钱取了,一摞摞整齐的叠放在江父面前。
只是,与江临川前后脚一起到的,还有警察和刚被保释出看守所的江博轩。
江母原本还在打感情牌,话里话外指责江臻攀了高枝忘了生她养她的娘,这江博轩一回来,江母瞬间心思都挪到了儿子身上。
满脸关心担忧的打量着拘留好几天的宝贝儿子,一通嘘寒问暖之后,才放心“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江博轩满打满算也才刚成年,虽然性格张狂又自以为是,可蹲大牢的经历,这可是头一遭。这几天时间,惶惶不可终日,瘦了一大圈,眼底都浮起了黑眼圈。
进门后,喝了好几口茶,才注意到客厅躺椅上晕倒了的中年妇女,以及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妈,今天够热闹啊这他妈都是谁啊”
江母还没来得及解释,送江博轩回家的两个警察认出了江临川“这是把你保释出看守所的江先生,也是江先生帮你还了欠银行的那笔钱。”
江博轩愣了愣,他一脸疑惑,完全没弄明白,家里还能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拿出二十万把他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