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所谓的证据,凭着感觉就确定都督佥事有问题,霍淩不理会状似恭敬其实每句话都带刺的都督佥事夫人,直接朝一边的世子夫人秦氏抬抬下巴,“舅母,麻烦您了。”
“您这话严重了。”世子夫人秦氏弯了下唇,“这本就是因为臣妇的失误,都是我应该做的。”
站在太子妃身后的世子夫人秦氏走了出来,三尺长的宣紫色团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蜿蜒向前,仿佛有什么凶兽随着世子夫人的向前而逐渐苏醒了过来。
这不是一个比喻,在有些女眷因为秦氏而想到凶兽感到惊诧的时候,遵照世子夫人密令集结的护卫不知何时包围了这个院落,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突然冒出来的护卫动作利索地将都督佥事夫人反剪双手的按翻在地,还有藏在女眷中刚刚表情有异的妇人也被制住,就连装昏的妇人都直接被摇醒过后控制住。
尖叫声与痛骂声此起彼伏,有些女眷这下子是真的昏了过去。
“秦氏,你居然敢”
猝不及防的被按翻在地,不见半点应有的仪态都督佥事夫人连声音都扭曲了,“你考虑过后果吗”
“应该是你考虑过后果吗”世子夫人秦氏走到被按翻在地的都督佥事夫人面前,看着猝不及防下被按得脸着地而痛得表情扭曲的都督佥事夫人,秦氏轻笑一声,“是什么给了你以及你身后的人错觉,让你们觉得我定国公府是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将藏于裙摆下的缀着珍珠的缠枝芙蓉绣花鞋伸出来,一脚踩在都督佥事夫人的脸上,秦氏表情平淡得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不过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揪出了钉子。”如果不是都督佥事夫人,谁知道忠心耿耿甚至救过她丈夫命的管事居然是“钉子”。
“秦氏”
“你很生气”秦氏面无表情的嗤道,“该生气的是我。”
太子妃柳玥因为霍淩被算计而觉得很生气,但世子夫人秦氏更生气,只是多年的涵养让她控制住了情绪,任谁都没有发现一直保持安静的秦氏已经快气炸了。
在她管得铁桶一样的定国公府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背后涉及了多少家族又有多少人参与进来,都不是她失职的理由,自觉被打脸的她没有一开始就动作,而是直到霍淩明示以后才展露存在感,已经可见她的涵养有多好了。
被护卫控制住的这些女眷,丈夫至少是个四品官,更不用各自的家族大部分都不是好拿捏的,但秦氏早在下令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定国公府可不是什么因为对方强就要忍气吞声的存在。
更何况
霍淩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都督佥事夫人面前,秦氏让到了一边。
“你们耍阴谋,我就一定要回以诡计吗”向来不走寻常路的霍淩冷嗤一声,“也不想想你们够不够格。”事实上是霍淩从来没怎么玩过阴谋诡计,担心搞不定的他直接选择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你不是想看我身后的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吗”
看着被秦氏在脸上踩出脚印与红肿可见秦氏有多用力的都督佥事夫人,霍淩弯了弯眼睛,“既然你再三请求了,那我自然不好不满足你的要求。”
都不用霍淩出声吩咐,安静站在一边的小安子走出阴影,动作利索的踏上台阶,当着一众或被制住或被吓到而无法维持表情的女眷,伸手一推关得本就不严实的房门。
随着这一推,阳光透过骤然敞开的房门斜斜撒入,浮尘在阳光中婆娑起舞,光影交叠之间仿佛有什么本该被盖住的东西露了出来。
被按在地上的都督佥事夫人下意识的抬头,然而她根本无法挣脱桎梏,也便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东西”,最后还是霍淩好心的拎起她的领子,加上制住都督佥事夫人的护卫下意识放轻力道,都督佥事夫人才得以看清被打开的房间中的情况。
整洁的软塌,精致的家具,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有从打开的房间中向外泄露的栀子花香什么都没有,没有都督佥事夫人想看的“人”也没有她想看的东西。
“怎,怎么会”都督佥事夫人惊得不免有些期期艾艾,连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霍淩骤然松手,任由猝不及防的都督佥事夫人砸落在地,在对方试图爬起来的时候,时刻注意她的护卫加重手中的力道,再次将她按在地上。
拍拍手,霍淩一脸轻松,“没什么不可能,就像你明天不再是都督佥事夫人一样。”他走回到太子妃柳玥身边,在对方担心的注视下搂住她腰肢,霍淩将头搭在柳玥脖颈间蹭了蹭,“别担心,你该对你的丈夫多点自信,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翻船的人吗”
干脆从背后抱住柳玥,止住对方所有将欲出口的担心之言,霍淩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些被控制后或绝望或不甘或平静或昏迷的妇人,“我知道,在别人的口中以及你们的眼中,我就是个当太子的废物。”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但谁让现在我是太子”霍淩笑得眉眼弯弯,“所以,太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做好接受严重后果的准备了吗”
霍淩的话中不见半点威胁之意,然而不少还清醒的人却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什么叫“咬牙切齿的看不惯你,却奈何不了你”,看看霍淩此时此刻的表现就知道了。别说心情大起大落气得白眼一翻就昏过去的都督佥事夫人,一边气还没消的世子夫人秦氏直接被逗笑,“殿下,您气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也就只有关系足够亲近而且有所把握,秦氏才敢当着霍淩的面说这番话。
“没办法,父皇都被我气习惯了,这些日后注定要跟我多接触的人也该习惯习惯。”霍淩直接将秦氏的话当成了夸奖,“无法习惯的人,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反正少他们一个不少,多他们一个不多。”
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糟糕的一番话,霍淩对着半月门的方向招了招手,“在哪里看了那么久,都不过来打一声招呼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对待长辈的吗”
爬满半月门的爬山虎长得郁郁葱葱,还有不少枝叶垂了下来,遮住了不知何时站在半月门的人。
随着霍淩的话音落下,身穿浅粉色绣着桃花的十二幅留仙裙的长宁县主,从重重叠叠的阴影中走出来,神色从容的走入众人视线。
和前来参加宴会时一样的妆容和服侍,证明了长宁县主没遇到什么会损坏她仪容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有什么比长宁县主从院外安然且不见半点异样的从走进来,更能证明霍淩的清白
长宁县主朝霍淩、太子妃柳玥以及世子夫人秦氏分别行了礼,随后才紧接着说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母亲和定国公夫人聊得正愉快,不愿打扰她们的我只好出来走走。”说到这,长宁县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是听到了些动静过来的,谁知道会正好看到世子夫人她”一脚踩在都督佥事夫人脸上。
咽下后面的话,长宁县主连忙朝霍淩道歉,“皇叔,我错了,您千万别将我没忍住好奇心的事告诉母亲。”
“告诉你母亲什么”霍淩歪头,毫不在意的对长宁县主摆了摆手,“凑热闹吗你有凑什么热闹吗”
接连三个问题,并不蠢的长宁县主马上意识到霍淩的意思,连忙满脸感激的朝霍淩福了福身,随后带着自己的侍女快步走到太子妃柳玥身边站定。
太子妃柳玥安抚的朝长宁县主笑了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给德阳郡主。”
“谢谢皇婶。”长宁县主无比感激的看着太子妃,“真的谢谢,谢谢。”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两声“谢谢”到底谢的是什么。
一想到她差点嫁入的都督佥事家对其毫不留情的算计,长宁县主就恨得差点哭出来,不过太子妃柳玥稳住了她,否则还不知道在场的有些人会怎么猜测。
长宁县主同太子妃泰然自若而又相谈甚欢的这番作态,不需要对质就已经证明了一切。晕过去又醒过来的都督佥事夫人一睁眼,就看到了本该被她们“当场捉奸”的另一个当事人长宁县主。
看到安然无恙的长宁县主的那一刻,都督佥事夫人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然而就如同每一个死到临头还抱着侥幸心思的人一般,都督佥事夫人居然还试图对一边已经开始无聊得掩嘴打哈欠的霍淩威逼利诱,“殿下,您考虑过后果吗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霍淩掩嘴将哈欠打完,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总有人听不懂我说话”
“都督佥事很值钱吗哦,正二品的官员好像的确很值钱,但是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看在都督佥事夫人心情大起大落下已经失去智商的份上,霍淩难得好心情的作了解答,“你丈夫为什么是都督佥事,你为什么是都督佥事夫人夫人因为我父皇,亲爱的皇帝陛下愿意让他当都督佥事。”
“不要以为自己很重要,大周完全不能失去你们,要知道想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给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觉。”
“完全不需要父皇出马,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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