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宽因为从小没爹,被小朋友们起了个外号叫没爹,经常受歧视,甚至挨骂受气。他也没当过小偷,也没长歪鼻子豁唇,可就被人视为身心有毛病。因此他从小极少出家门,出了家门也是溜着墙根赶紧走,村里人认识得少,甚至连近邻家的家门有时都走错。
一出了村,到了陌生地方,和陌生人打交道,他心理上才会回复健康。
大宽不知道村支书的家门,踌躇了一天,到了晚上了,就让娘去给他开证明盖章。
坤大娘就连夜去找村支书。
村支书已经插了大门,她犹豫了一会后,就敲响了大木门。
支书终于来开门了,不料一开门就扇了她一个耳刮子。
坤大娘被扇得耳朵轰轰鸣响,久久不止。
支书一看是她,赶紧道歉。
原来,村里陈广的老婆傻春的傻病又犯了,晚上敲了这家敲那家,很讨厌。人们不和她计较,都说她是真傻了。可支书认为傻春不是犯了傻病,是犯了欠揍病,是一巴掌下去就能治好的病。今晚听到有人敲门,就认定是傻春来发坏了,开了门就是一耳掴子。
支书发现打错了道歉后,问坤大娘有啥事。坤大娘强忍疼痛说开证明。支书便告诉她:村委会公章在村主任家呢。
坤大娘又开始求着进地狱一样敲人家的门。敲了半天后,村主任来开门了。
村主任把门洞的灯拉开后,把门开开了。坤大娘看到,村主任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很肥,很短。
坤大娘想转身回家,却转不动。今天是就算人家光着腚,也不能走。
“瞧你穿的这个。”坤大娘批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