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利地在床那半个铺被褥,倒水洗脚,脱鞋脱裤,坐进被窝里去用手机码字。好像这就像昨晚,她在她自己的家里,旁边没有别人,更没有别的男人。
他在屋里徘徊了100圈,才脱了外套钻进毛巾被。
他想到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就只专心看他的手机。他用手机打呀打呀,打了一段段软件代码,将来复制粘贴到他的机器人管理程序里去。
她却老来打扰他。一会儿问我谁到底念shui还是念shei,一会儿问他这字那字为啥打不出来。
每当问他时,不光把手机举到他鼻子尖上,还来跟他耳鬓厮磨。他又要往后躲,又要往右躲。
看他光躲,她就装打盹,往他隔着毛巾被的肚子上躺。
他一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不躲了。
于是不断地耳鬓厮磨,不断地枕腹待旦。
“你总枕着我的肚子干什么”他问她。
“听听你又有了没有。”
“我是男的。”
“你是男的,也怀的不少啊——我是说机器人方案。”
他就点头。
“你先生一窝田鼠吧。”
“那哥们太丑,不好卖。”
“但可爱就好卖。封神演义里数土行孙最可爱。”
“有时机器人是要起保镖作用的,田鼠在土里浪费时间,光顾自己躲迷藏了。”
“田鼠突然从土里出来,能像暗箭一样咬伤坏人啊。”
“好吧,那我就先造一窝田鼠,我的工具们都在老家。”
“那回老家造不行吗”
“不行,那儿有一种生物罩,我被罩住后大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