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奶奶”
“比她小。”
“你是金大娘”
“比她也小”
“你是广婶”
“和她差不多。”
“你是……猜不到了。”
“我是你坤嫂。”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一直以为,你是恨我的。”
“一开始是有点恨你。恨你当时不把我紧紧搂住,光顾瞎得瑟。我后来一直忍不了啊,就和陈瘦子勾搭,然后勾搭到手了。本来以为他是练武术的,肉坚骨头硬呢,到手了才知道,原来就是一把腐烂不了的骷髅,金棺材瓤子。”
“是吗哈哈!那你来找我吧,我今晚正闲。”
“那一言为定,不许有别的女人啊。”
“那当然。”
正好,今晚陈瘦子在镇里值班,不回来。
黄昏中的垂柳先掂了掂切菜刀,又放下。
又揣了把剪刀。又放下。
万一被夺了,有凶器更凶多吉少。
还是空手套白狼吧。
她抖抖精神,奔赴狼窝。
她来到飞天硕鼠家,大门敞开着。
院里没人。她就进北房屋。刚进了屋,被从门头跳出的大汉突然抱住。
黄昏中的垂柳使用两年太极拳练出的化劲和他耍,使他折腾了好久,才把她抱到了里间屋去。
他扯了她的衣服就脱。
“你先脱。”她说。
“我先就我先。”飞天硕鼠说着脱了个精光。
飞天硕鼠折身过来给黄昏中的垂柳脱衣服时,见她早已只剩个新鲜红艳的红裤衩,躺到炕上去了。
飞天硕鼠像硕鼠扑老鼠药一样扑过去。
——后来郝英看陈玲的获奖看到这儿,心想:黄昏中的垂柳好可怜啊,难道要先让飞天硕鼠得逞才能再反击吗我如果早几年研制出机器人,让机器人代替她赴汤蹈火就好了。
郝英猜想的是对的。黄昏中的垂柳的确是先让飞天硕鼠沾到便宜的。
硕鼠急忙移了捂舌头的手来安慰已受伤的鼻子。
黄昏中的垂柳见报仇目的基本达到,就撤。
她跳下炕,抱了自己的衣服去院子里穿。
可硕鼠已上来了强烈的反击意识,忍了剧痛来打她。她顾不上开屋门了,回身抗击。
硕鼠本来是武术老练家子,功力深厚,可毕竟疼痛太剧,气力瞬间已伤大半,黄昏中的垂柳反击他的任何攻击都游刃有余。即便不用苦练了两年的五行炮,只用太极的化打结合,用横破顺,顺破横,硕鼠也打不上她,只会被打。
但老太太毕竟力气差远,又怒敌者危,如果心理素质差,会崩溃的。
而仇恨也能成为巨大的动力。黄昏中的垂柳的怒火像一团围住一根大枯木的火焰,虽不能迅速把枯木烧成灰,但也能渐渐使它化为木炭。
就坚持用一式式的零敲碎打,把飞天硕鼠的肩膀打酸了,颈椎打疼了,下巴打折了,腮帮子打肿了。
飞天硕鼠毕竟地理环境熟。他猫了腰伸手去碗橱里,摸到了切菜刀。
黄昏中的垂柳急中生狠,追上去,中指一下扣进了他的右眼里。
飞天硕鼠一下子傻了,惨叫一声扔了切菜刀,剩下的一只独眼也闭紧了。
黄昏中的垂柳趁机拉开了门闩,抓了自己的一件上衣逃到院外,裤子没穿就急急逃离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