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从那一天的争吵后,萝丝先生就不搭理夏沐歌了,充分展现了自己作为一本日记本的功能。夏沐歌倒是没觉得什么,萝丝先生只是一本有用的日记本,只要他用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了。
谁会在意一个日记本的想法呢
所以说夏沐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而且他现在有夏尔陪着,还有比丢,就算什么都没有,进入研究模式他可以点也不会感觉无聊。就是没有人陪自己一起研究,有一些错误很久才发现,他需要别人的纠正。
亚修的消失并没有人注意,或者说注意了,但是并没有提出。亚修去哪里了每一个人都知道文森特是个下手毫不留情的人。毕竟文森特不管再怎么温文儒雅,他也是凡多姆海恩家的人。
夏沐歌每次看着夏尔脚上的高跟鞋,他就觉得一阵胃疼。维多利亚时代的男人是穿高跟鞋的,这简直是辣眼睛。拥有现代审美眼光的夏沐歌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夏尔挺娘炮的。
夏沐歌恶狠狠地在命运之书上翻出夏尔,把上面的“成年身高一米六”划掉,改成了“成年身高一米八”。这不科学,他和瑞秋都是身高比较突出的,夏尔不至于那么矮。
绝对是塞巴斯蒂安的错!夏沐歌忿忿不平地想到,顺便给夏尔灌了大量的牛奶,每天带他出去晒太阳,补充了钙和维生素d……但是夏尔现在看到牛奶就一脸嫌弃,是不是他干的有一点过头了
夏沐歌罕见地有一点心虚。
但是牛奶是还是必须喝的。不管夏尔说“我不是小狗每天都要喝牛奶”,反正必须得喝。
夏沐歌在和夏尔再一次出去遛弯以后,他迎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
金色卷发卷的十分漂亮,想让人伸出手摸一摸,红色眼睛,头发绑在脖子处,系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熨烫出了完美的裤线,领巾是镶嵌着金边的,鞋跟扣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那个人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根纯黑的手杖。
不,不是他,而是她。
可是除了夏沐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也看不出来。
塞巴斯蒂安看到这个人,整个人是震惊的,他本来是出来迎接夏尔的,但是却看到了这个人。
光耀晨星路西菲尔……或者地狱魔王七宗罪之骄傲路西法。
夏沐歌淡淡地看着走来的路西法,把夏尔向自己的身后拉了拉。他这不是忌惮路西法,而是他本能地想要保护夏尔,想把他推离冲突中心。
“他是谁”夏尔嘴角忽然拉下了,他看出塞巴斯蒂安认识这个男子。
塞巴斯蒂安没有回答夏尔的话,他微微鞠躬,尊敬道:“路西法大人。”
路西法抬起手,眼睛却没有看向塞巴斯蒂安,只是盯着夏沐歌:“免了,在这位面前称呼我为大人太失礼了。”
夏沐歌一脸冷漠:“变得挺大的。”
路西法抬起头,下巴微微扬起,头轻轻地偏过去:“总会变的,吾神。”
夏沐歌垂下眼睛,人总是会变的。
“我恨你啊,神。”路西法咏叹道,“当年我向你献上忠诚的时候,你却弃之不理,践踏我的尊严。”
“你又想挑战我吗放弃吧,造物是无法战胜造物主的。”夏沐歌看向路西法,她的眼角有一条细微的疤痕,自然是他干的,不然这个世界上应该是路西法最为强大,“你应该知道你有多幸运。”
当初他们堕天以后,攻击天国,夏沐歌动用了审判。就是来自凯厄斯的能力,无法躲避的攻击。但是这是削弱版,夏沐歌没有真的想杀死他们。可是审判造成的攻击即使是天使的强大恢复能力也无法使它完全愈合。
“说吧,你怎么找过来的”夏沐歌看着路西法,她现在真的很接近当初亚西诺多拉的样子。红色的眼睛,挥之不去的黑暗气息。
路西法在边上抠出一个洞,一个伤痕累累的天使掉了出来,原本白色的羽翼已经沾染上了黑色:“哦,我捡到了他。”
说着,她挑衅地看向夏沐歌:“天国叛逆亚修。”
“既然知道,就带着他滚。”夏沐歌伸出手,一把银色的剑便出现在路西法的上空,“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审判之剑圣光版。以前是黑色的长剑有着红色的纹路,在他创世以后忽然就被净化了,就连命运之书沾染的黑色也褪去了很多。
“神的审判。”路西法抬起头,看着剑尖对着她的眼睛,上面满满的都是神灵的气息。
真的是……令人满足。
路西法看向夏沐歌,又向前走了几步。那个人还是这个样子,睥睨着她,高高在上。这么多年她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把他从高高的神座上扯下来,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夏沐歌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的人他从来都不想让他们靠近:“止步。”
路西法的脚瞬间就被固定在了地上,她差一点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可是如果这样就狼狈的路西法绝对不是路西法:“哦,这个孩子真的很可爱。”
夏尔也皱起了眉头,他皱眉的样子和夏沐歌有几分相似。刚刚的信息量很大,他的父亲似乎是一位神灵……或者表达为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么,文森特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他并不怀疑眼前这个人言语的真实性。塞巴斯蒂安是一个恶魔,自然不会认错他的魔王是什么样子。而一个魔王总不可能在下属面前胡扯,而且扯到创世神,他们也是需要威信的,一旦没有了威信,管理难度将会大大提升。
父亲是神……这件事情对于夏尔的冲击力很大。凡多姆海恩是一个混在黑暗之中的家族,族长的手段一向是狠戾的,而文森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谁能够想到,象征光明的神灵竟然会变成这么一个人。
塞巴斯蒂安倒是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他
“是您的孩子吗”路西法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她只是脸上染上了几分忧愁,这个样子可以被称为白莲花,“好像是亲生的啊……怎么办,我想为您找借口开脱似乎都没有办法了。您的妻子呢我很想见见那个能让您心动的人。相信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您吧。”
这句话说得,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