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蒲公英呀。”凌岑低声感叹道, 伏在墨色巨狼身上, 一缕缕的拽着他的毛真的有魔力。
像蒲公英一样松散,尤其是脖颈下的位置, 轻轻一拽就是一大蓬带绒毛的絮状冬季被毛脱落。
凌岑玩得不亦乐乎, 把墨狼揪成了朋克发型陆骁无奈笑着纵容的任由凌岑在自己脖颈、头顶动作,眼看着自己左右毛发重心偏移右边成了秃顶,左边还是金毛狮王。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好”凌岑察觉到陆骁纵容的态度,笑得更加恣意,他从不吝于大力夸奖自己的伴侣, 现在更是极力称赞。
看着墨狼宝石一样璀璨流转的透出光泽,温柔的望着自己,凌岑也浅笑起来。
主动上前抱住墨狼,俯身微阖双眸吻了一下墨狼的唇吻尖部。
墨狼身体一僵, 继而温柔的微微昂起首,用带着微刺的粗糙舌面轻轻的在凌岑侧颜上舔了一下, 以做回应。
彼此体积差距太大, 脸的面积也不一样,四舍五入这就算是接吻了。
有些oga即使知道自己aha的兽型是什么样子的,也难以直面接受, 更不用说亲近了, 他的oga明显不在此列,接受良好。
“我给你吹一下毛吧”凌岑主动提议道,现在是换毛的季节, 陆骁即使趴着,并不移动,也能看见已经脱落的浮毛粘在他身上像披了一件并不美观的外衣。
稍有动作就是飞毛漫天,在阳光下纷纷扬扬,细小的绒毛还会粘在他湿润黝黑发亮的鼻子外,他自己应该也很不舒服吧凌岑暗自腹诽。
幸好自己对动物毛发不过敏
巨狼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凌岑颦眉问道:“为什么呀”
我看你是在难为我巨狼种,在兽型状态下有口不能言的陆骁无奈的撇了凌岑一眼。
凌岑一看到陆骁尴尬又隐隐带着埋怨的眼神就笑出了声音,带着笑腔的随口猜了两个理由。
“是因为你兽型太大了么”洗完再吹的话太过麻烦。
巨狼摇头晃脑的表示赞同,又用前爪指了一下凌岑受伤的脚踝,凌岑瞬间明悟,被爱人关心的甜蜜占据,唇角漾起浅笑,声音温柔道:“没关系,可以让机器弄的。”
两人拉锯战了几回,陆骁终于妥协,凌岑笑着给他找了家里的兽型辅助装置,后排的两个活动万向轴自动启动
“好啦”凌岑埋首给他装好辅助装置,起身笑道。
陆骁已经很久没有自己“走”过了,身子一抬起来,就忍不住用前爪扣紧了地面。
他有些不适应这个高度。
凌岑探出双手,虚虚的扶在墨狼周围,笑着跟在他身边,墨狼回首,动作轻柔的蹭了他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并排向悬梯走去,下到一楼的阳光房,陆骁兽型洗澡确实是个大麻烦,但好在有机器帮忙,凌岑只是负责后来的手动吹水。
机器鼓出的气流吹着陆骁已经被打湿的皮毛,毛毛被风吹起,打着旋向天空飘去,凌岑戴着口罩做的很投入。
陆骁也舒适的微阖双眸,机器自动吹洗烘干,当然没有自己oga做得细致周到,这种换毛季的细心待遇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别家的oga都对这时的aha避之不及,只有他们家这样吧陆骁默默想到。
察觉到上方投下来的视线,陆骁收回心神故作不知,还向前走了一步,让凌岑给他吹小腹上的毛毛。
“你看他们,真好啊。”年轻人的快乐总是很简单,陆老夫人站在三楼的室内高尔夫场低声感叹道,由衷的为自己儿子高兴。
作为母亲,她永远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得到最好的,一如既往。
陆骁受伤归来,看见陆骁下肢和脸上的伤,她唯一一次失态,忍不住在陆骁面前哭泣,是因为她知道从此自己孩子的人生将出现转一个急弯。
人总是肤浅的,如果连身体、相貌都达不到及格线的话,很难会有oga愿意再深入了解这个aha。
她是母亲,自然不在此列,但除她之外,还会有oga愿意停下脚步么她很为自己的孩子担忧。
好在,陆骁遇到了凌岑,也许开始时不够美妙,但他们还是走了下来。
陆老夫人想到凌岑艳丽张扬的相貌忍不住笑着摇头,凌岑其实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oga,尤其在面对自己aha的时候,与外表反差极大。
“你都没给我吹过风”谁兽型不是狼啊,他就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陆老将军过来看了一眼,下面玻璃房里一束束绒毛被凌岑仔细吹着,从陆骁身上剥离的样子他看着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浮毛开始做痒。
委屈巴巴。
陆老夫人正在上面俯视着陆骁和凌岑温情动作,眼底一片长辈的慈爱之情。
闻言斜撇了他一眼,抽出心神来冷静道:“一楼有新换的自动吹水机。”
她是不可能帮自己aha吹毛的就这对父子的毛量她可没这个耐心。
陆老将军低叹一声,委屈的拉住老婆:“别看了,我们下去吧。”
“怎么了”陆老夫人疑惑道,陆骁正站在阳光房里垂首享受,除非他后背上长眼睛了,不然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
陆老将军张口击碎了她的想法:“他知道了我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场。”
陆老夫人眉梢一挑,这种事情她还是相信自己伴侣a的精神力判断的。
“有时间我们应该让他再去做一个测试”陆老夫人低声侧首和自己伴侣商量。
陆宅因为有两个强大的aha同住,所以翻新时用的是当时最先进的过滤精神力的涂料。
陆骁能感受到他们在室内的一举一动,精神力至少穿过了三层过滤层,才让他父亲在房间里察觉。
陆老将军在一旁默默颔首。
起源剧组,因为奥克斯那一摔撞歪了鼻子,需要做修复手术和拍摄地需重新检查安全设施的原因停摆一周。
兰斯顿急的眼底染上根根细如丝缕的血痕。剧组每停摆一天,烧的都是星币停工一周他的损失着实不小。
但凌岑就非常满意了他又不是投资商,起源剧组遗憾向他告知需要时间调整,他正好有时间陪陪丈夫和孩子。
工作的事有海莉去接洽。
“老公刚刚是什么”凌岑惊愕不已,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什么”陆骁正在给凌岑削苹果,闻言转过头来询问道,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凌岑可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了,指着面前摇篮里的小玫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几乎用气音道:“我好像看到小玫瑰的兽型了。”他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陆骁也是微微一愣小玫瑰刚满两个月,虽然他远比这时的寻常aha宝宝健壮,但按常理推断,应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