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二十分,一定要忍住了啊
想到二十分,余晚晴还是艰难的挤出笑来:“听,当然要听”说着,她又抬手捏了捏萧翀的肩头。
萧翀这才接着往下说:“先帝这想法自然是好的,可魏王与余太后两人间却已是嫌隙已深。魏王素厌余太后,想着魏王妃乃是余太后所选,自然也是厌屋及乌,不喜魏王妃,婚后还纳了好些妾室如今外头多说魏王妃是木头美人,故作贤良,给魏王弄了一王府的莺莺燕燕,其实那些侍妾之流还真不是魏王妃给纳的,是魏王自己纳来气人的。”
余晚晴忍不住插嘴抱怨:“我就知道,男人都这样他有本事迁怒、有本事纳妾,怎么就没本事不娶啊”
萧翀闻言顿住口,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余晚晴这回倒是会了意,只得乖乖闭上嘴,认真的低头捏肩,就着萧翀肩头颈部的几个穴位一点一点的揉捏过去。
萧翀便接着道:“不过,魏王妃品性却是不错,虽然不讨喜了些,可她为人贤淑明理,很是能忍,颇有些以柔克刚的耐力。魏王对她原也就是迁怒,偏碰上她这样的性子。日子久了,魏王反到是气不起来,夫妻两人渐渐便要好了。后来又碰着秋狩,魏王妃着了凉便没去,魏王是要随驾的,走时还说要给她打块皮子做裘衣”
“魏王就是那回秋狩出的事”余晚晴恍然问道。
萧翀点点头。
余晚晴听着也有些唏嘘:魏王那会儿能说出要给王妃打块皮子的话,夫妻感情显然已有好转,魏王妃估计也是顾着这个,这些年来才会一直伤心若是一个人一直身处黑暗,未必会体会到失去光明的痛苦;可若是有人身处黑暗,历经艰难方才等到曙光,偏偏转瞬便又失去一丝光亮,这样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经久难忘。
不过,唏嘘过后,余晚晴又觉着自己似乎摸着了真相的尾巴:只是,魏王这死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
余晚晴这样想着,忍不住双手握拳敲了下萧翀肩头,试探着问道:“哎,你说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和好了,魏王他怎么偏就死在这么个关头”
萧翀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随口便道:“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世间之事,也多是如此。”
余晚晴很不耐烦萧翀这样敷衍,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然后故意用说悄悄话的口吻与他道:“你说,会不会是我姑母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萧翀抬抬眉梢,打量着余晚晴的神情,似乎还是第一回见着余晚晴这种迫不及待把黑锅丢给亲友的人。
余晚晴脸上也有些烫,可她还是鼓着气又追问了一句:“倒底是不是啊”
萧翀仍是不置可否:“行了,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起去猎场,也该安置了。”
说罢,他便解了外衣,起身往床上去。
余晚晴辛辛苦苦给人捏肩捏了半天,手酸口干,结果却只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心里多少有些气简直就像是掏空腰包,最后却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想想都觉好气哦
偏偏,萧翀却是全然不受影响,这便在她身侧躺下,拉上辈子,似是就要睡了。
余晚晴气得双颊微鼓,嘴里道:“你这样说一半就不说,我怎么睡得着”
萧翀全然没有理会余晚晴的意思,躺在枕上,双目微阖眼,一副马上就能睡着的模样。
被人这样忽视,余晚晴一时间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便学那市井泼妇,伸手就要去掀人家被子她睡不着,凭什么萧翀就能睡得着
只是,她的手方才够着萧翀的被子,这就被人握住了。
萧翀睁开眼,眸光黑沉,就这样凝视着她。
似是要直直的看入她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余晚晴: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萧翀:正好,我们一起做点睡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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