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愿意被利用!”秦绍襄梗着脖子顶嘴。
秦竞轩又要打,因用力过猛,鸡毛掸子上面的鸡毛乱飞,另一端的木棍也折了。
见状,周萍珍赶紧过来劝,“老爷,你先别生气。阿妤这不是来了吗,霜华是在她的茶楼唱戏,她总知道霜华的为人,或许真的是我们想多了呢子虚乌有的事,传着传着就变了样。”
“这老太太也真是的,人在北平,隔着这么远的路,她也能听到消息。”
秦妤这才听明白,原来秦竞轩口里说的戏子,是霜华。也难怪佣人看她的时候神色古怪,霜华是她请到茶楼的,真说起来,这件事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周萍珍又对秦绍襄道:“你这孩子,没看见你爹在气头上吗你就服个软,跟他认个错,和霜华断了联系就好了。一个戏子,也值得你们父子俩闹”
秦湘也被吓坏了,道:“爹,你别打哥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都不许插手!”秦竞轩怒不可遏,“你敢败坏秦家的家风,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秦家家教一向很严,秦妤也知道,秦竞轩是要来真的。
秦曼也过来阻拦,秦妤便拉着秦绍襄走,“先去我那里呆两天,等爹气消了再回去。”
秦竞轩以为两人会走,怒气冲冲地抬腿就踢。
不料秦绍襄平时油嘴滑舌,这一次却跪着没动。那一脚,正中心口。
秦绍襄一张脸,瞬间惨白无色,他眉头一皱,居然吐出来一口血。
“哥!”
“绍襄!”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神色大变,父亲教训儿子,这手下的也很忒狠了吧。
“不用管他!我就当没生过这样的儿子!”秦竞轩道。
秦绍襄还跪在地上,他低着头,神色痛苦。
秦妤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件事,似乎触到了秦竞轩的逆鳞。
秦绍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跪在地上,仍旧道:“我没做错。”
“你……”秦竞轩抬手就要打,这一次,秦妤和秦曼拼命把人拦下了。
刚把秦竞轩劝上楼,秦绍襄便身子一斜,晕倒了过去。
“不好了,快来人,把少爷送去医院!”周萍珍在楼下喊,秦家一片兵荒马乱。
秦竞轩那一脚,踢断了秦绍襄两根肋骨,肋骨骨折,伤到了内脏。
秦妤听秦曼说起,秦家之所以对戏子很避讳,其实是有一段故事的。
秦家人丁单薄,是从秦竞轩的父亲,也就是秦妤的爷爷开始的。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迷上了一个戏子,对家里的妻妾不闻不问,和老太太结婚好几年,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后来,那个戏子得了不治之症死了,老太爷郁郁而终,老太太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母子两人过得很艰难。
到了这一辈,秦家又只有秦绍襄一个男丁,就怕他重蹈覆辙,秦家自此断后。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秦妤也不明白,秦绍襄到底和霜华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