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清死死盯着那玉坠,眼睛里渗出了血丝,他忽然转过身去,狠狠掴了冯姨太一巴掌。
冯姨太被扇得瘫坐在地上,她一转身,原本藏在衣服里面的玉坠就被扯了出来,和邢文清手上的刚好是一对。
自己的姨太太,却和别的男人有染,邢文清是气愤到了极点。
“不是这样的,老爷,你听我解释。”冯姨太爬着去抱邢文清的腿,“我平时深居简出,都不认识沈淮安,怎么会和他有私情呢”
她现在彻底糊涂了,沈淮安和她,这都哪里跟哪里
邢文清手一伸,死死捏住了冯姨太的下巴,“非让我都说出来是吗刚才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是你安排那个姓王的来宴会上捣乱,故意支开守卫让他进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冯姨太大惊失色。
邢文清冷笑,“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那个姓王的是沈淮安找来的,那个人亲口承认的,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你都不认识沈淮安,为什么偷偷摸摸地帮他干这种事”
姓王的男人离开宴会以后并没有走远,邢文清的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问出了实情。
“我我”冯姨太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邢文清手上的力度更大,几乎要把冯姨太的下巴捏碎,她不敢求饶,痛的眼泪刷刷往下掉。
“好一个栽赃陷害啊”沈淮安冷笑着出声,“邢参谋,仅凭一个吊坠,你就断定我和你的姨太太有染,这未免太武断了吧”
这时,秦妤与盛延卿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淡淡看了秦妤一眼,平白无故多了一个通奸的罪名,他却不急不躁,脸上的笑容不减。
冯姨太跪在了邢文清面前,她哭着道“老爷,是有人陷害我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和沈先生清清白白。这吊坠确实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另外一个怎么会在沈先生身上。”
冯姨太哭得喘不上起来,她的模样楚楚可怜。
沈淮安看向一旁的盛延卿和秦妤,“任何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一个吊坠就想定我的罪,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和邢参谋的姨太太私通,这种事也想的出来,说不定就是某些人自导自演呢。”
“冯姨太在邢家吃穿不愁,前途大好,就连她的家人也因此受惠,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茶商,何德何能能得冯姨太青睐呢”
说到家人几个字,沈淮安可以放慢了语气。
冯姨太心思急转,忙道“我对老爷忠心耿耿,今天这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是死我也不认”
邢文清细细寻味,他的眼睛眯了下,透出些危险的味道。
之前赵明玉的事情,盛家的确是受了委屈,但如果沈淮安的罪名坐实,受益最大的还是他们。
秦妤慢慢放下了手里已经凉透的茶水,她站起身来,“沈先生是觉得,一个吊坠不能说明问题,那邢参谋为什么不多搜一搜呢若是两个人真的清清白白,也借着这个机会说清楚,沈先生你说呢”
秦妤眼波澄澈,似两轮皎月,透着些清冷的气息。
天花板上的意大利吊灯发出柔和的光,温暖的光晕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秀发乌黑,衬得她皮肤白皙,很明媚温暖的感觉。
结婚以后,她不再留刘海,长发在身后挽了个低髻,比起之前的清纯温婉,多了几分女人的沉着大气。
沈淮安心中忍不住道,她喜欢的人,永远都这么美。她的聪慧,她的美貌,胜过这世界上任何人。
沈淮安愿意溺死在这目光里,他一愣神的功夫,邢文清已沉声吩咐“去姨太太的房间,仔细搜。”
“老爷别”冯姨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了,脂粉也盖不住她脸上的惨白。
她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邢文清的衣角,“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以后孩子出生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邢文清已经四十多岁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很可能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
邢文清当然也很看重这个孩子,但今天的事关乎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并没有改口,冷冷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冯姨太的脸色,苍白如纸。
秦妤又道“姨太太要是真不想搜的话,邢参谋也可以问问她身边的人,比如张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