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上有五劳七伤,其中五劳就讲: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这个久坐呢,若常修缩肛功,不仅不伤肉,还有固守精关之效。”
柳湘莲一言不发,不置可否。刘知远听着,好像回忆起来了一点,内宫坐上高位的太监,无不受过翰林院派来的讲官教育,只是也有好生差生,刘知远一拍手道:“对了,咱家是有点印象。”
拉着些家常,刘知远一边请教,一边暗暗有点畏惧贾琮了,贾琮不仅会造些打得外国人落花流水的奇技淫巧,而且如今退居幕后,还进修武学和功法了
“子礼兄如此高才,守孝人伦大礼,时间漫漫,不能出面做事,但这样清清静静坐着,谈谈道,学学武,写写书,立言是儒家三不朽嘛。别人怎说不管,兄弟看着却是真正地逍遥自在。”刘知远大为羡慕。
谁跟你一个太监称兄道弟呢,贾琮暗暗咒骂,一面春风满面道:“看来这也是皇上的旨意了,功过赏罚,都得人伦大礼后再定。”
“子礼兄果然聪明,依咱家看,皇上做到这一步,也是顶了无数参劾压力,毕竟守孝大礼,此时奖赏了子礼兄你也不好受。再说官场可是有一种‘明升暗降’的,这不升不降,才大有可为呐。”
刘知远观察贾琮脸色,看不出什么,便又趁机讨要一些秘法,贾琮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送了他不少佛道功法、医学典籍,而且其中有金银美玉镶嵌,实在宝贵非常,刘知远大乐,真觉得贾琮是与他交心之人。
贾琮又说:“当初的老内相戴公公、内务府总管夏公公两处,也请刘兄帮我转送一些。”
刘知远一面答应办好,自无不乐的,因为贾琮并不提正得势的葛玄礼、赵康两位太监,和贾琮相交以来,他至少也从这儿收了上十万两银票的礼。一面递交了皇帝亲自批红的贾琮请求守孝期间立言、不问奖赏、勤修佛道的奏折。
作为回报,接下来几天,刘知远、夏守忠等暗暗遣人秘密传送复杂的信息密码,包括后宫、外廷等事。
如此进入冬日,铁槛寺主持色空、荣国公替身张道士等都不敢打扰贾琮。
这一天凛冬,贾琮庙内打坐,俞禄庙外台阶上跪着回道:“扬州三位尤奶奶加大了肥皂蜡烛的销售量,在商会遇到了一些波折……”
“叫她们继续做,不必怕,有事通知沈三贯。”贾琮闭眼道。
伍三哥回道:“满喇加统制刘将军、原镇海统制周大人呈冰敬奉上,并有书信。闽粤工会戴梓按老爷吩咐使用酒糟、米糠、麸皮等炼制出一种新型炸药……”
对于刘挺、周嘉谟两位坐镇海外的大佬孝敬多少,众亲信知道贾琮老爷提不起一点兴趣,但听到后面的“新型炸药”,他们只见屋内烛火顿熄,贾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呈进来,回去叫郑夜廖等浙商、晋商桂卜言、徽商沈三贯等联系漕帮等江湖上的兄弟。”
“唐姑娘几省白莲各堂,正四处会武,包括龙虎山、崆峒山。秦亲王、于阁部潼关战役那边暂时胶着。”
武状元头顶地回道:“老爷新出了并刊刻几讲关于‘医易同源’的书籍,遭受了……被太医院、闲居宿老们驳斥……”
“还有朝廷同意留下的那批西洋人,也出书说我们的易经、中医远远比不上他们的科学……”
“太医院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爷还……还不配谈医……”
武状元知道贾琮新书名字叫《贾琮图解新易经》和《贾琮图解新黄帝内经》,但如今贾琮已是大房老爷,他可不敢直呼其名。
“嗯。”贾琮的声音从里面淡淡传出,只是无人看到他诡谲的目光。
他这回图解的书,可以说是发动贾府众女合力,目的可不是出名那么简单。
“老爷不回家日久,二太太那边硬是要了好多财权。”
“嗯。”贾琮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
极少有人知道,“清静无为”的贾琮,竟然在小小一个净室,操控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