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的诊断您的丈夫应该是甲醇中毒。”
“中毒方医生,这是真的吗能治好吗”白雪心急地问。
“您放心,没有生命安全,只是他体内含的甲醇浓度比较高,我想请问你们最近接触过化学品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啊。”
“你丈夫在化工行业工作过吗”
“没有,他之前是教书的,现在退休了。”
“那还有一个可能,他最近是不是买到假酒了”
“这个他平时是喜欢喝酒。”
“我虽然不能确定中毒的具体原因,但以后还是别让他碰酒了。”
白雪回到病房把医生的话转述给沈伟听。
沈伟沉思道:“我这段时间喝的酒是上次朋友送我的那箱啊,有名的正德牌,会有问题吗”
“那不就是子衿男朋友父亲的企业”白雪担忧地问,“难道是那个酒有问题”
“先别乱猜,出院再说,你没告诉沈子衿我住院的事吧”
“没有,我怕她吓着,我看你倒下去的时候吓得脚都软了。”白雪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对不起,老婆。”沈伟握住白雪的手,“让你担心了。”
白雪反握住沈伟的手,担忧地说:“老李,你可要好好的,你要是去了,我也活不了。”
“别胡说!我怎么会撇下你和沈子衿。”
沈伟坐在电视机前,不由地想起白雪在医院对他说的这些话,感觉心里甜滋滋的,转念想到中毒源还没有找到,他又皱起了眉头,真是那些酒有问题
一阵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他循声望过去,看见白雪正把柜子里的酒装进尼龙袋里。
“你在干什么”
“我把你这些酒扔了,医生叮嘱过,不准你喝酒。”沈伟拦住她说:“别扔,我留着有用。”
“这些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要喝”白雪双手叉腰,一副要好好教育沈伟的样子。
沈伟扶着白雪坐下:“你别急,我留下来不是要喝的。”
“那你想拿来干什么”
“我想送去检查一下,看这酒是不是真有问题,如果有,应该还有其他人受害者,我怎么没听说呢”
“是又怎么样你别买了就是,管这么多干什么”
“如果是,我当然要去举报,害了别人怎么办”
白雪知道沈伟向来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没再劝他。
“哎,你和顾晨还没和好吗”课堂上,宋思思戳了一下拖脸沉思的沈子衿。
“我昨天打了电话,他还是不接。”
“矫情地要死,”宋思思不平地说,“你妈犯的错他为什么要怪你”
沈子衿双眸黯淡下来,“可能一时没法接受吧,他说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
之前和舅妈谈过心后,沈子衿有想过找顾晨谈谈,可她担心顾晨还没有消气,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就犹豫了。
“你别打电话了,想他直接去找他得了,说不定他见到你就不生气了。”宋思思鼓励道。
“真的吗”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总比你在这里不开心强。”
想了一节课,沈子衿觉得思思的话也有些道理。
下课后,沈子衿去建筑学院找顾晨,恰巧在路上碰到顾晨一个朋友,顾晨朋友很多,沈子衿记得的只有几个,眼前的这个人也只是觉得眼熟,可叫不出名字。沈子衿猜顾晨的这个朋友认得自己,因为他冲自己点头笑了一下。可能他以为沈子衿只是经过,打了招呼就要走,沈子衿叫他等等,走过去问:“请问,你知道顾晨在哪儿吗”
男生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他呀那个……忙着呢……你改天再来找他吧。”
“我现在有事找他,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他在哪儿”
男生抓耳挠腮,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后来,他偏向右边的脑袋定住了。沈子衿疑惑地转过头,看见顾晨搂着董兰兰说说笑笑,然后在她额头印下了一个吻,正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那个……我先走了。”男生落荒而逃,留下沈子衿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沈子衿直直地望着顾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搂着别的女孩说说笑笑的人是顾晨。一定是她看错了,她要看清楚一点,那个人一定不是顾晨,只是和顾晨长得像不一样罢了。
她一定能找出不同来。
顾晨不可能变心的!
但沈子衿没有找出不同来,那个男孩的身形、走路的姿势、穿的衣服、甚至连头发丝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子――顾晨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顾晨不是在生气,而是已经放弃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了。她竟然还在傻傻地以为顾晨气消了就会回来。
顾晨和董兰兰一路嬉笑着,走进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