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田二就立马带着人绕了回来听吩咐。
经过方才的事,甄老板的背上也开始冒冷汗了,可此时此刻务必要强作镇定。“给我盯住这两个女子,不准她们说话,不准发出半点动静!”
宴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跌坐在地上,那些杂役看着她牙痒痒,可是又不好动手,万一惊动了外面的人,让他们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就是着了这两个女人得道了。
前院外头也是热闹,罗云溪一口咬定自己的两个姐姐被甄老板半夜掳走,只因为戳穿了甄老板的菜价太贵,他那撒泼打滚的样子,让衙役们着实也头疼的很。
本着以人为本,以礼治国、有事就报官的理念,他们自然要打击黑恶势力,铲除一切恶霸村霸!
“这位官爷有何贵干啊。”
甄老板让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与外头的衙役们交谈。
“衙门视察,有人报官说你们扣押花季少女,行了不该行的买卖,这事已经捅到上头去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甄掌柜还是行个方便吧。”
其中一个眼看就要把门拉开,可却被甄老板顶了回来,他一脸的惊讶看了看周围几个兄弟。
“这位官老爷,甄某在元城五年,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买卖,肯定是这位小兄弟弄错了,这么大晚上也不容易,甄某自掏腰包请兄弟几个喝杯热酒暖暖胃吧。”
说着他就要从腰带中掏出银两,却让罗云溪一下按住,“甄老板可真是心大。”
甄老板看了一眼罗云溪,似乎是在警告他做人要识时务。
但他还真是算错了一点,罗云溪这个人,从来就不是识时务的人。
他抢先一步上前,与甄老板对视,“弄没弄错,我们一看便知。”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甄老板竟然不敢直视罗云溪的双眼,只能继续周旋。
最可气的是这三个外乡人还不明身份,就算是要威胁,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是最好。
他拱了拱手,再一次开口:“可今天我家丫头刚刚出嫁,做了夏府少夫人,晚上娘家就要面对官府搜查,恐怕是有些不吉利吧。再说了,要是传到夏老太爷的耳朵里,恐怕……”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说他是夏家啊的亲家,万一得罪了自己,谁也别想好过。
可这带头的衙役也是个愣头青,一门心思的完成任务后,回去和老婆孩子热炕头。
“吉不吉利的哪有你说了算,赶紧开门!”
那衙役也不耐烦了,天越来越晚,在元城里办事从来没有人敢给他吃闭门羹的,这一回他还就非要进去一探究竟。
“甄老板白板尊,莫不是心中有鬼”罗云溪加大了嗓门,暗示宴心到了里应外合的时候。
闻此言,宴心也不用憋这气了,和不远处的叶菁一块带着哭腔开始大喊救命。
田二一下惊住了,赶紧叫人上来捂她们的嘴,一时间几个人就围在了一起。
都这动静了,衙役们肯定等不下去,一下推开了堵门的小厮就踏了进去,直奔事发现场。
很快脚步声也落入了宴心耳中,她愈加来劲,大哭大闹的,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都给我住手!”衙役们拿出刀来,震慑住了田二等人。
民不与官斗,这是多少年来的硬道理,甄老板见藏不住了,立马上来补救。
但还是晚了一步,罗云溪一手一个,把她和叶菁拉了起来,立即质问道:“甄老板,我的两个姐姐在你的酒楼里出现,还是这副模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时若还不解释清楚,事态严重起来很有可能危及自身。
“这……分明是嫁祸!是他们两个自己跑进来演戏的!为的就是嫁祸离间!”
甄老板一口一个冤枉,可他那些杂役的棍棒,还有宴心等人的遭遇,早已经容不得他再狡辩了。
罗云溪也不是好欺负的,借题发挥道:“我们不过是几个外乡人,甄老板既然敢突然拿我们开刀,必定是做了太多这样的勾当,已经不信鬼神了,难保酒楼里还有其他被困的女子!”
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闹了就要闹到底,这才是宴心一开始的目的。
“给我搜!”
带头的衙役一声令下,其他人就开始满酒楼的搜罗证据。
宴心等人接着整理仪容的由头,也闪进了酒楼中去,方才在宴心提剑逼近的时候,这个甄老板明显下意识就要动手,可却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她再次试探的时候,甄老板为了不露出马脚来更是一忍再忍,动作比普通人都慢了不少。
如此一来,他必定也是会些武功的。
一个会武功的人蛰伏元城五年,挖空心思要把女儿嫁给首富之子,他的目标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受了更大组织的指使。
等等……这个味道……
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