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的事情过后,叶菁早就不想再和她装作相互和平的模样了,既然宴心率先想撕破脸,她不介意碰陪到底。
她本想说聿怀一事的凶手,可是又怕激怒了宴心,只能悻悻地住了口。
“澜州城的势力不比元城好多少,切记不要随意透露身份,也别和平南王府的人打交道,要不然……后果自负。”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接下去也说不清楚,宴心只是关照他们做事小心些,虽说柳糖儿已经伏法可平南王的心结不一定放下。这件事罗云溪自然清楚内情,可叶菁却是个二愣子。
此番她回来的事万一传到了平南王的耳朵里,还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浪来,反正这一行她就没有什么好预感。
“知道了,我一定在客栈好好等你的好消息,最好赶紧让我看到阿善部的军机布防图,要不然我可是要跟师父告状的。”
叶菁挑眉,没用什么好语气,但是一想到可以在客栈和罗云溪单独相处,心情立马又好了几分。
宴心看这熟悉的街道和景色,心里感慨万千,不由冲着十四嘱咐道:“一品斋在涌钱街道左转,到那里之后就不必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是,柳小姐,届时我分一匹马儿给您。”十四没有质疑她的任何命令,对待她犹如对待罗云溪一样恭敬。
马儿停住脚步,街道上的喧闹声愈来愈响亮,十四掀开了轿帘,小声提醒:“一品斋到了。”
叶菁是第一个下马的,站在这一品斋的门口观望了片刻,等到宴心等人下马才高兴的走了进去。
这里头的陈设自宴心走后也没怎么改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轴青。上次走的时候,宴心把城南那块桂花林交给了他和靖儿一同打理,也不清楚目前是盈是亏,既然这次回来她正好也找机会去看看。
“哟柳宴心,这儿怎么还有你的挂象,你难不成这也是你家的产业”
叶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楼梯上面,指着墙上的几张挂画冲他们喊话:“隔壁这个女子倒是长得还不错,可不比你差。”
宴心刚准备让她回来,就有人顺着她的问题出言解答了。
“我们一品斋其实并不是柳城主的产业,而那些挂画只有获得我们澜州城一年一度的才女大会第一名的贵女可以有幸留下画轴。这一幅是柳小姐,而旁边那一副是平南王逝去的女儿宁疏影。”
一品斋的掌柜不知什么时候迎了出来,说完这话后先是跟宴心行了个礼。
“逝去的女儿”叶菁暗自嘟囔,联想到柳宴心在马车上说要和平南王府的人保持距离,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件事。
“嗨,这位小姐是刚来澜州城吧,想来应该是我们柳小姐的同门了,怪不得这样超凡脱俗。”
掌柜还在继续打听,像有意要套话一般,毕竟宴心当初去破军门学艺只是谣传罢了,他还想要再次求证。自从宁疏影死了,柳宴心攀上了二皇子,平南王的势力大不如前之后,整个澜州城还不是她柳家最大么不管是公是私,作为生意人他都理应巴结。
宴心不想引人注意,只是唤来掌柜,一是打断他的废话,二是探探风头。
“掌柜的先去帮我的两位朋友安排两间上房吧,我这次回来的匆忙还没见过父亲,不知我家里的状况如何了”
“柳府近几日确实是出了两件事,这其一嘛您肯定也听说了,您的兄长雷霆公子回来了,这其二……可就不好说了。”
掌柜的面露难色,似乎时间不大好的事,而且生怕宴心知道了还会有什么作为。
这下宴心心里也稍微有了个底了,不敢与她言之事,除了平南王府就是柳糖儿!
她还就非要问个究竟,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在她眼皮子底下作祟!“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您那个庶妹……前几天失踪了……”
“什么!”
失踪柳糖儿竟然失踪了
究竟是有了救了她,还是她自己逃了难不成平南王那个混蛋没有派人好好看着她!
柳糖儿失踪无疑是放虎归山,竟然还只是前几天的事,难不成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
宴心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个又一个可能参与这件事的人,又想了她一个戴罪之身能跑去哪里。
“十四,这件事还要拜托你去办。”
她思来想去后还是唤来了十四,嘱托他一定要好好打听柳糖儿的下落。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说罢十四就退了下去。
叶菁在边上竖耳倾听,可是整件事结束她还是一知半解,便问道:“什么妹妹,柳宴心你倒是说清楚啊。”
才从不安中走出来的柳宴心看了看她,指着宁疏影的挂画,冷漠道。
“看到那个女人了么就是我那个庶出的妹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