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老爷,方才在偏厅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会儿又有人过来传话,靖儿心中叫好,果然上勾了,看来大少爷也真是个聪明人。
但和靖儿心情正相反的柳阀都快气死了,这两天风波不断,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不是这个翻墙进来,就是那个人潜进来,真当他的将军府是做慈善的么
“是什么人压上来!”他怒吼一声,正愁找不到切口!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就架着一个眼熟的女人踏了进来,靖儿没忍住,先出了声。
“哟,这不是佩欣么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靖儿故意叫了他的名字,意在提醒老爷,方才她告苏氏的那一状还没过去呢,苏氏也是个忍不住的人,这么快又派佩欣动手了,果然和小姐算的一样沉不住气。
“我……”
佩欣刚要开口,就被靖儿用抹布堵住了嘴,她虽然一阵嫌恶但怎么也吐不出来。惟恐一会儿苏氏弃车保帅,靖儿没有准备让她现在就把这件事说清楚。
“诶,不急着回答,我们现在还不想问你,你大可在小姐醒来之前好好想清楚。”
“呯——”
靖儿的话还没说完,外头就有了动静。
“你、你推我干什么!”
“我……我没有!”
不会吧真的把药打碎了他明明是让十四看着那丫头的,怎么能!
这会儿汀兰直接就被十四扔了进来,一下摔在靖儿面前。“主子!就是这个女人,故意打翻了汤药!还好我们早有准备,那一碗是假的!”
为了不让柳阀和靖儿担心,十四还是先开了口,说出了秘密。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惊讶之余,汀兰才想起来为自己辩解。
十四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再次逼问:“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从煎药开始就一直捣乱,到了门口竟然明目张胆的动起手来。”
“汀兰,我相信你一直是最尽心尽力的,绝不会做这种傻事,你可有什么苦衷”
靖儿和她朝夕相处,自然是不会相信她是没有动机的下手,便打算给她一次机会。
“我……我没有靖儿姐姐!”汀兰还是不肯说实话,只是蜷缩在地上恐惧的看了看佩欣。
“你不肯说”
靖儿注意到了佩欣瞪她的目光。
“是她!”
汀兰一个机灵,指了坐在一边的路芒。
路芒也反应不过来,看了看众人也看了看靖儿,她当然不可能指使得了柳宴心院子里的人。
“既然你要说谎,那我便问问你,难倒那毒鸡汤不是你倒得今天早上小姐吐血不是吃了你喂的药以为把药渣倒了重新烧一碗就没事了么还有方才的解药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这么急切要小姐的命呢”
靖儿边问边涨红了眼睛,像是在尽力保持理智,不让自己一刀捅死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柳阀这会儿插不上半句话,不由有些气结。
“我……我没有!”
汀兰是被吓住了,结结巴巴的声音极小,可靖儿也不会擅自处置她。
“有没有等小姐醒来自有定论!”靖儿说完之后望向罗云溪,示意他可以拿出真正的解药了。
罗云溪点了头,十四这才让人送上一碗真正的汤药。
可这药被靖儿接到手上之后,路芒的神情也变了,立即上前拦住了靖儿。
靖儿不解,但第一时间护住了这碗药,警惕的看着路芒的动作。
“这药……需用血水送服。”
路芒没有别的意思,刚说完就掏出了腰间的一把匕首,瞬间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
眼看着路芒把血滴入这药里,靖儿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拦住她。
可这药也真不是神奇,灌下去后宴心竟然立即就睁开了眼睛。
“咳咳……噗——”
这会儿吐出了最后一口黑血,宴心才挣扎着醒了过来,这又死一回的感觉……还真是特别啊。
闷了这么久,她终于能起身看看这戏怎么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