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又或者是谁在背后挑动事非。钱阿瞒摇了摇头,这事儿跟自己无关,实在不必费那个脑子。
“我这次去省城,得幸遇到应天书院的一位先生,向他请教了许多功课上的问题,这位先生文采十分了得,让我此行颇有收获,若非向先生请教,我也不会晚了这些日子才到家……”
钱阿瞒并没问过他,为何晚到家,听他这样说,才明白,有些不解的问道:“应天书院好像是在江南一带吧!为何先生会到省城”
“先生是来省城访友的,逗留时日不多,所以我才会停留到他走后才回,若是先生常驻省城,那我必定会时常拜访,与其谈话,总能让人如沐春风之感,博闻强识,风才风流,实来平生罕见,若非有人引荐,我还不能得以一见。”吴寒秋对这位先生赞不绝口。
钱阿瞒心想,吴寒秋平生所见,并不太多吧这般夸赞不休,会不会有井底之蛙之嫌忍不住问出心底疑惑:“真有这么好”
“那是当然,我这次中举,名次并不靠前,只是中等偏末的位置,先生还提点我,让我放弃来年的会试,静心苦读,三年后再下场一试,会多些把握,我觉得先生说得不错,所以我也打算照先生吩咐行事,三年后再下场……”吴寒秋对钱阿瞒说着自己的打算。
对此,钱阿瞒自然没有异义,吴寒秋现在还年轻,十七岁的年纪,就算有幸考中进士,得了个小官做,也会因为年纪太轻,不能为人所信服,偏偏又没有后台,做起事来不免束手束脚,这样一来,自然就做不出什么功绩来,对仕途实在无益。
“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含笑嗔了他一眼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又懂这些,说给我听,你也不嫌麻烦”
那一眼的风情,让吴寒秋只觉得心跳不稳,却又不得不极力压制,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抚摸,却怎么也不放开,脸上带了些促狭之意,略带调笑的说道:“我就喜欢说给你听,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每次跟你说话,我都觉得心情很舒畅,让我忘记所有的烦恼,再说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说给你听,还能说给谁听”
这般温情脉脉的话语,听得钱阿瞒脸色直发红,也带出了一些窘迫之色,不明白这人,为何出了一趟门回来,就变得油嘴滑舌起来,想来在外面定是认识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人学坏,若是让她知道,是谁教得他这样,定要让那人好看,钱阿瞒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