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在几天前,你衣服上还有她的味道。”
上官惊鸿眼中露出困.兽般的利芒,痛苦狠意并存。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一样,他们之前的拥抱和他的歉意,更加珍惜的心情都是假的一样。
莊妃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一直不知道的却比清苓更重要的存在
终于,他大步上前,用力按着她双肩,沙哑着笑道:“翘眉也好,莊敏也好,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向你保证,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只有我和你。”
他的话没令她欣喜,只让她绝望。
过去她以为在她回来之后,二人之间已经有了共识和默契,都是彼此的唯一,原来那时根本不是。
前事再难堪她可以放下,但为什么几天前他却仍和莊妃亲近。
然而,他根本不打算给她解释,仿佛在固守着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唯一令她庆幸的是,她如今竟如此豁然,不会为之犯病。
也许在她心底深处,从来没有真正认定过他们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残缺才是他们既定的宿命。哪怕在那聚少离多、短暂幸福的日子里。
亦终于,她笑着回看他,“你很脏,上官惊鸿,你真的很脏你知道吗那是你弟弟的母.亲,你的养母,你父皇的妻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愈悲伤,他们都愈笑得璀璨。
他闻言举起手掌,眼眸全数而暗,很快又燃起凌厉怒火,煞是骇人。
劲风从她脸沿擦过——各人似是发现不妥相继而起,吃惊着向二人飞奔而来。
这掌力道之猛,会很痛吧。但她根本避不开,只能选择闭上眼睛。
水声轰隆,一阵冰凉溅到她身上。她浑身打颤睁开眼来,只看到上官惊鸿已然走远的身影,溪水表面还搅动着一个一个漩涡。
他终是没有打她。
月下,半途中的各人怔愕的看着二人。这一头,那一头。
回程的时候,才知道那竟是老宅所在的村落,他的用心终究化为水。
回到王府这些天,他白天仍是很忙,有时回来,也只会到郎霖铃房里用膳——他后来将郎霖铃接回府了,但他会让老铁几个人轮流守在她身边。
他亦没到她房里睡。
只是,她每每在深夜里入睡之际,总觉有人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别尝试离开我,否则,我必定血洗北地用它做重娶你的聘礼。”
她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不知为什么,她最近都没有失眠,睡的极熟,就像被人暗中喂了安眠药一样。但那道声音低得沉得宛似真实。
不管是不是梦,她都没有打算再走。不比上回,如今王府四周都盯梢着人,皇帝和上官惊灏都不会放过她。她要将孩子平安生下来。
且皇帝以前虽答应报她母亲一族周全,但如今部族已不被皇帝祝福。上官惊鸿要动那边的人易如反掌。
还有两天便是宫宴。今早听景平说,翘振宁夫妇昨日已经到达朝歌,见过皇帝和太子,意.欲过来睿王府拜谒,却教上官惊鸿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