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一震,话声未毕已别过头去,却见翘楚仍在美人手里,身子糯软,一动不动。
出声的是景平。
他满嘴苦涩,朝着上官惊鸿缓缓跪下去。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的主子住手,否则后果——与此同时,上官惊灏和夏海冰同时出手,疾点上官惊鸿身上数处大穴
宗人府大牢。
数名差役将受过大刑的男子架回大牢,用力将他掷回草垛里。
男人一动不动,只是眠在草上。
他身上受刑极重,一条腿已经打折。
他是高明的医者,若此时动手接骨,还能将伤害减小。
他没有。
她死了,小怪物也死了。他还治来做什么。
脑海里,仍在拼命回忆那人的一颦一笑,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教它们溜走了。
——惊鸿,因为你的努力,我们可以有一辈子,但一辈子不长的
到头来夺走她命的反而不是她的病,并不容易拿得的药最后并没有用。那么讽刺。
是不是他曾想,一辈子确实很长,哪一天,他实在无法熬住的时候,他还能去囚室见她。
其实一辈子远没有想像的那么长,谁都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即便真的发生了龌龊,为何不多给彼此时间空间
他不知道,在翘楚那个大陆曾经有个女诗人写过这么些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你暂时放下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诀了。
“翘楚,我很痛你在哪里”
他喃喃说着,却又有些急躁,无法行走,他只能趴在草垛上,用力爬着,想去看看她有没有躲在哪里,他耳力还极为灵敏,但有时一掌抓去,却只揪出些鼠虫。他呆呆将之抱进怀里。
他以为他示弱,她便会出来看看他。可是没有。
牢门处,狱卒都识趣的退去。灯火映着两个人的脸,其中一人头上戴着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