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一咬牙,挣脱皇帝,一跪而下,急道:“皇上,求皇上饶过惊鸿,他是不谢唯一的孩子了,让他回府,莫再囚他杀他了,现下救相救宁王要紧。”
皇帝一拂桌案器物,怒道:“芳菲,若非朕见机快,这孽障杀的就是你啊!朕如何能饶他。”
芳菲却死死拉着他,皇帝终于没有下杀令,禁军不敢下杀手,混乱中,上官惊鸿打翻十数个禁军,扬长离去。
众臣却明白,上官惊鸿确实疯了。
亦知道,这位芳菲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
殿中,七王子等人与三部尚书却是心惊肉跳,这次拼死一赌,却是赌错了。
宁王重伤被送太医院,不表。
夜。
一处宫殿,灯火华盛,却是新辟给芳菲的宫殿。
殿内,皇帝拥着芳菲坐在长榻上,下首上官惊灏正在低声禀奏什么。因上官惊灏事先提出要求,夏海冰今夜没有值夜,值夜的是左兵。
皇帝听罢,猛地站起身来,他脸色铁青,高大的身子剧烈颤抖摇晃,芳菲待要拉他,却被重重挥开了,他眼中血丝像要统统崩裂出外,低吼道:“此事可有实证”
“父皇,儿臣从大理寺夏家逃税一案追本溯源,私下设法从莊妃贴身婢女口中问出,父皇不曾传召侍寝之夜,莊妃确曾多次秘密出宫私.会八弟。”
上官惊灏心笑,我母.妃既要唱白脸,我何妨唱黑脸,总不成让你走了,飞天。
父皇既准你离开朝歌,你们道我会出兵暗杀,皇帝的面子,我还是卖的。我不花一兵一卒,也能要你回来,看我登基,坐等受死。
皇帝紧紧闭上眼睛,良久,方对背后深衣蒙面的左兵道:“去,将上官惊鸿和莊妃给朕押过来,夏王近日一直昏迷,你带人将夏王府包围,将夏王的半边兵符拿回来,交予太子。”
左兵领命而去,稍顷,莊妃被带到,容色惨白,跌跪在皇帝面前,皇帝只是冷笑,芳菲心里同样报以冷笑,脸上却苦笑道:“我原想着明儿将惊鸿和清儿一道宣进宫,这”
上官惊灏却知道,至此,上官惊鸿是彻底玩完了。
不论翘楚还是若蓝,都该杀的,不必懊悔——这个能引起上官惊鸿和皇帝决裂的女人,飞天真正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