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低声商量。
佩兰想起什么,有些担忧,“皇上当初留他,似乎是为了修炼之事。”
翘楚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是。他虽从没在我面前提过,但他体.内的毒当日在镜城林里上官惊灏便说过,若无不进行修炼,恢复神力,他势必压不住体内的毒,只怕活不过三两载。”
“这上官惊灏,岂非杀不得”四大惊道,众人一片静默,还是冬凝“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不是还有狐丹么我们当初还想尽办法让惊鸿哥哥服用来着呢。只是那时他心情不好甚至可能存了这段时间他又一心在翘姐姐身上,我们才将这事搁下了。”
“对,”佩兰又惊又喜,道:“我们怎么把这东西忘了!如今翘妹妹回来,他自是不会不服了。”
冬凝急道:“翘姐姐,你必定劝他服药了吧。”
翘楚却微微蹙了眉,“他的命便是我的命,我自是劝他的他说已经服下了,在月余前知道小蛮是我的那天。”
佩兰和冬凝顿时松了口气,冬凝拍着心口,嗔道:“翘姐姐,你说话莫要说一半嘛,都要给你吓死了。”
翘楚却一笑摇头,“问题是,他既服了药,为何一直不肯处置上官惊灏”
冬凝和佩兰一惊,翘楚走到一个无霜花的花圃前,安静伫立,凝着鲜丽摇曳的花枝。
“翘楚,你是在担心他想要的不只这个天下,对吗”
一阵轻笑从背后传来,众人大惊,返身一看,却见守卫的禁军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人全数放倒了。
一个白衣男子在地上人的惊恐中负手而笑,眉目苍冷。
“九爷”
四大颤声说着,警惕地盯着前方。
来人正是上官惊骢,他在御花园外求见不成,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未走。他若悄悄出入皇宫,要见翘楚反难,但这般正大光明进来谒见却难以胜防,翘楚喜静,禁军都在园外值守,园内留守的不多,加之树木繁密,他隐在暗处,上官惊鸿等人一离去,便用细小暗器击倒园中禁军。
佩兰和冬凝暗暗心惊,佩兰张嘴之际,冬凝身形一动,便要去搬救兵,空气中响过三声微响,三人刹时软倒在地。
翘楚虽惊,却仍镇静地看着前方男子,“也罢,惊骢,我们好好谈一谈。”
“谁要和你谈我们谈的还不够多,我被你伤的还不够多,一次一次,够了,翘楚。”
上官惊骢淡淡说着,脚步却迅速向她逼近,眼中都是暗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