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微微点头致谢,红绡却在她们走后撇了撇嘴,“说的好听,她们若真有心看着,咱们的门锁又如何会坏,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程锦失笑,国子监看似清贵,其实魑魅魍魉什么都有,几个势利的婆子又算得了什么。
到了晚上,阿若一如往常坐在树梢上快活地吸食着月华,凉风习习,她突然打了个寒颤,蹿回到程锦身边,如一只幼犬警惕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程锦觉得她这副模样着实可爱,将目光从书本上移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冲着她做了个嘴型。
正在铺床红绡突然像困到支撑不住似的,软倒在床榻上,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程锦微微挑眉,阿若却龇着牙,目露凶光地瞪着门外,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可怕的存在。
“莫怕。”程锦揉了揉阿若的头,小小的模样露出这样的凶态,非但不让人觉得可怕,反倒显得有些萌,尤其是她这副不管不顾都要挡在自己身前守护的模样,实在无法不让人喜爱。
“你的胆子倒是大得很。”一缕缕黑雾飘进屋里,很快聚成了一个人形,那男子一袭黑衣,神态风流,正是她先前见过的离殇。
“是福不是祸,你若有敌意,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怕也无用。阿若,你说是不是”程锦洒然一笑,拍了拍阿若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害怕。
那男子显然是看得见阿若的,不无惊异地看着她,“你竟然寻来了还算有些本事,不过你如今的模样在这里可不够看的,鸣泉涧风怎么会让你来的”
阿若显然没听懂他的话,依旧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仿佛随时都要上前同他拼命。
“呵,看来你如今也是前尘尽忘,真特么操蛋!”离殇低咒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十分难看。
程锦却不着急,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朝离殇举杯示意道,“你要么”
还未等他点头,又自顾自笑道,“哦,我都忘了,你如今这副样子怕是喝不了茶。”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离殇的身形凝实了些,在程锦面前坐下,赌气似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待入口,突然赌气道,“你让我喝,我就喝多没面子。”
“真难伺候,你这副模样定娶不到媳妇儿。”程锦随意嗤笑道。
“你!”离殇像被踩着了痛脚,勃然变色,“你莫要以为你如今同他定了亲便可以得意,今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你当这里是哪里由得你们得意不过是且让你们尝尝甜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