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世虽然嫁过人,可那时候糊里糊涂,现在想起来不知那时候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今生我要活得明明白白的。我便是在外头有百般心思,待你也只有赤诚两字,只望你莫要辜负我待你的这一片诚心。”程锦诚恳地说。
程锦对着文绍安的时候,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那种信任与前世有关,但又不完全因为前世,而是一种源于内心的直觉,让她相信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同他交底,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同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我不是想要瞒你。”他有些艰难地说。
程锦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活泼洒脱的,甚至带着一丝孩子气,但是他很清楚她内心深处是个极为成熟有主见的人,毕竟她有着庄敬皇后的所有记忆,怎么可能真像个孩子一样天真。
“离殇这个人太过古怪,他每回说要来寻我帮忙,却从不明说究竟要我帮什么,却总能够在三两句话间激怒我。”文绍安咬牙道,“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觉得此人太过讨厌,不想让他影响了你的心情。”
“他同你说了什么”程锦一脸奇怪,文绍安这么有涵养的一个人,虽然年纪小,但在人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会如此轻易被人激怒,看来这个离殇还真的踩着了他的痛脚。
文绍安拧眉沉默。
他这副模样反倒让程锦的心中有了猜测,了然地轻吐了一口气,“他说我们俩天地不容你当真相信了”
“我自然不信。”文绍安毫不犹豫,声音中隐有杀伐之意。
“既然不信,何必动怒”程锦一脸平静,“我命由我不由天,天地不容,那便杀出一条能容得下你我的路来便是了。”
程锦向来不相信什么命数,她前世本就是早夭之相,结果逆天改命,多赚了许多年活;当初那些方士说大燕气数未尽,萧晟举事必败,他们也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萧晟迷信方士,将她的魂魄镇压在思华殿,依旧被她努力挣了出来……
这一路,靠的是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出来的,和天地容不容有什么关系
文绍安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思,被她三两句话安抚下来,朝她微微一笑,“多谢你教我。”
“既然你不恼了,便同我说说你对离殇来历的猜测,还有国子监近日的那起案子。”
文绍安一僵,随即坦诚道,“我猜想那离殇不是人,甚至不属于此间天地,我不知他的真身在哪里,他每回都是以分身出现,他本人的法力应当是十分高强的,但因为分身的缘故,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饶是如此,依旧是此间最强者。”
“与你比如何”
“伯仲之间。”
“当年的文定年一身法力已是当世最强,若你承袭了他的全部法力,这个离殇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最强者。”程锦点点头,“你说的不属于此间天地又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从不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