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还小,人生阅历浅,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程锦劝道,“至少你还在丙班啊,不像我还在戊班呢。”
“我明白,”他点点头,“但五姐此次定能夺得月考魁首,到时候就要迁往甲班了。”
他见过程锦的字,也是惊叹不已,若是程锦此次不得魁首,先生们还真是瞎了眼。
“这倒是无所谓,”程锦是真的无所谓,她不可能那么认真地同这些少年们去争一个魁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左右文绍安若想带她去游历,总是找得到法子的,第一不第一的并非必要。
程锦不在意这件事,却不代表无人在意此事,太学的考生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月考上,上回的月考一直拖到现在已属罕见,此次考的又是书法,他们更是卯足了劲,都想要争夺这个魁首,就连红绡都受了他们的感染,日日过去探问成绩。
书法一道没有标准答案,几个评卷的先生为不同的卷子取得不同的名次争论不休,成绩倒是比平日还要再晚上一些时候出来。
程锦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文绍安给她的术法书上,兴许是这书上所载都是一些粗浅的术法,她只用了两天便将书卷上的术法尽数掌握了。
她歪倒在床榻上,一边读书,一边施法将茶盏里的冷水烧开,听着水气“咕嘟咕嘟”的声音,她很是满足,若不是太扎眼,她都想在学舍里置一个炉子一口锅,给自个儿做饭吃了。
程锦还未将新学的术法玩个痛快,文绍安便突然出现了,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你现在便同我去一趟大理寺。”
“怎么了”她这几日过得十分懒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这样打发时间也很不错。
“蛊虫又出现了。”
“皇上不是下旨申饬祁王,责令他严加约束南蛮么”她嗤笑一声,“无用么南蛮还是在京城捣乱捣得很开心嘛。”
“无论如何,既已经圈定了平康坊,细细排查,定有所获,不过在此之前,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
“唔,”叶萍卷起图纸,“这个程锦过去不曾出过京城,甚至连侯府都不曾出过几次,怎会解南蛮的蛊莫不是她失魂的时候另有奇遇可我见她同我们鸿山似是极为熟稔,还屡屡以我们的长辈自居,莫不是鸿山的哪位前辈转世重生的”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御史定要狠狠参上你一本,堂堂大理寺少卿大谈怪力乱神,这分明是祸国之兆。”文绍安把玩着桌面上的松烟墨,漫不经心地说。
“那些书院里的迂腐书生不通世事,我们难道不知道么”叶萍冷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