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云驰被李静宜一亲之下登时难以自恃,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了,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我可都记着呢!”
不怕你记着,就怕你忘了,李静宜在云驰怀里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说罢推开云驰,理了理衣衫,敛容快步出了清和堂。
玲心带着一干人在外头等了半天,见李静宜出来,忙过去一礼,“郡主,侯爷的东西可找着了”
李静宜脸一红,想到云驰刚才跟他说自己丢了什么,“嗯,找到了,咱们先回去吧,罗广恩替我送送侯爷。”
说罢头也不回的径直出了清和院。
……
“郡主,您这,”玲心看着李静宜锁骨上点点吻痕,差点儿没给自己一耳光,她是李静宜的贴身大丫鬟,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偏还一惊一乍的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奴婢知罪,”
玲心直接在半人多高的金丝楠大浴桶前跪了,暗恨自己真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刚才她帮李静宜脱衣的时候,已经发现那衣服上的带子系法不对了。
自己跟荣峙还是夫妻的时候玲心便是贴身伺候的,李静宜知道她看出来的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俯在浴桶沿儿一手支颐,“怎么了你跪什么啊”
“奴婢,奴婢,”玲心嗫嚅一下,忽然福至心灵,站起身道,“是啊,奴婢真是昏了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您是郡主娘娘,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您开心了,谁也管不着!”
“嗤,”李静宜被玲心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给逗乐了,“你呀,”
想到刚才跟云驰在清和堂里的情景,李静宜唇角浮上一抹甜甜的笑意,“你说的没错,我是瑞和郡主,便是做了什么,谁又将我如何呢何况,”
她冲直盯盯看着自己的玲心眨眨眼,“跟他在一起,我很欢喜……”
若是换作以前,李静宜是想都不敢想会有人这么对自己,更加想不到在被这么肆意轻薄之后,居然满心欢喜,李静宜忍不住捂住脸,她真是有些疯了。
很欢喜玲心有些失神,她是李静宜的陪嫁丫头,可是李静宜嫁给荣峙近五年的时间,她好像也没有听过李静宜说自己很“欢喜”,更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
郡主的眉笑似乎都是在笑着,告诉自己说,她是真的很欢喜。
李静宜向有些怔忡的玲心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些,“你脸上的伤寒越来越浅了,平日若是涂些脂粉几乎都看不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寻个自己喜欢的人,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郡主,您自个高兴就罢了,还来打趣奴婢,奴婢说过的,要伺候您一辈子,绝不会嫁的,”玲心被李静宜调戏的满脸通红,啐道,“您不能自己有了云侯爷,就不要奴婢了。”
她有了云驰李静宜抿嘴一笑,“我有了云应初,也照样要你啊,你放心,便是你嫁了如意郎君,也照样是我的人!”
玲心见李静宜要出来,忙从衣架上拿起细棉巾来帮她擦身,“奴婢不想嫁的,是真的。”
“嗯,我信你,也不会逼你,”李静宜伸手弹了玲心的脑门儿一下,“别害怕,我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怎么舍得逼你”
就像她自己,没答应云驰之前,也像玲心一样,觉得嫁人成亲不如孑然一身,可是遇到云驰,李静宜站在镜前,看着只披了一件绸衣的自己:他才走了多久,居然又开始想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