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池清冽的目光掠过南宫令,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让南宫令看不透他的想法。
大步踏进正殿,看到跪了一地的人,他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慕容槐身上,一撩袍子,俯身跪下。
慕容槐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影像,问道,“池儿吗”
“儿臣在。”
“兮怜呢。”
希濂眼眸中闪过一丝痛瞬间却又被掩藏,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皇,请责怪儿臣。希濂,回隋安途中感染风寒,见了将军之后,又郁结攻心没来得及回来见父皇,她已经”
殿内一片死寂,众人都抽了一个凉气,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眼眸一闭,看到她手持口哨的情景,心里像千把刀尖划过,正了脸色,他说,“希濂王妃已殁隋安。”
对于他来说,那个女人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一路上他吩咐下去,如有看见她,抓不回来,就当场处决。从来没有一个人,偷了他的东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
他痛恨她的欺骗,痛恨她假意的柔情!那种满嘴谎言的女人,就该死。她要回来找南宫令,那就让她横尸路上!
“你说什么”慕容槐撑起身子,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的发颤,浑浊的目光试图辨清慕容池的脸。
她才生下来的时候,就有人预言她活不过15岁,所以那个时候,他坚持她未到及笄之年便嫁入王府,本以为可以保护她,却终是应了预言。
长叹一息,慕容槐陡然的躺下,胸口一发闷,喘不过起来,浑浊中,他似乎看到段素素站在山花烂漫的地方朝他挥手。
殷红的血洒落在明黄色的金丝被子上,殿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宋希濂懵然的一惊,突的睁开眼,心里无比的恐慌起来,却看见冰美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斜靠在马车上,神色冷然,宛若一蹲冰雕。
车子前行了6日了,竟然都还没有到达大都,每次掀开帘子都能看到持刀的大厥士兵在盘查过往的马车,却惟独不查这一辆。
想必她们在大都也是有权势的人家的女儿吧!宋希濂叹了一口气,再次撩开帘子,看向窗外的广袤无边的土地,风声掠过,却是那番的凄凉。
不知道慕容池现在可好
“明日就可到大都了。”耳际边突然传来一个鬼魅的声音,宋希濂一怔,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帘子,回头一看,竟是那一尊冰雕。
吁了一口气,宋希濂朝冰美人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上车后,冰美人的第一句话。
“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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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眼眸一抬,目光冷冷的扫过宋希濂,脸色很是难看,随即说道,“那你告诉我,你要皇宫地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