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手腕上,一脸迷醉和憔悴,抬手在桌子上捞了一番,却抓了个空,仍是没有见他抬眼,许是太累了吗可他的手,并没有放弃。
宋希濂伸手捂着唇嘴,扼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侧过脸,有些不敢看下去,垂眉,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滚落,跌在她的衣襟上,有即刻消失。
眼前的他,哪是两年前,她第一遇见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在她的头顶,俯身抱住自己,阳光从他身上落下,宛若金子一样,如墨的头发在清风中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点点芬芳。也在那个时候,她曾为他心动。
“酒呢”他沙哑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宋希濂无声的哽咽,眼中是难以置信。
是的,在跳崖之前,她有那么恨他,恨他欺骗了她这么久,恨他当初和慕容池一起欺骗他,也恨他用另一个身份却接近她。可是,为何他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玩弄她吗
在医院康复和做精神鉴定的期间,药物逼迫她想起一些事,又忘记一些事,却也让她想通了很多事。
“酒呢”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手在破碎的瓶子见来回摸索,也无暇顾及被那些尖锐的碎渣割伤。
“这里。”她倒了一杯,噎着声音递到他面前,指尖交错,却是那么的冰凉。
南宫令,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变成了这般摸样!
南宫令恍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迷醉的问,“为何你的声音这般耳熟,难道又是错觉么”
接过酒,他仰头就喝,手腕一抬,那杯子瞬间飞离手中,地撞在墙上,破碎声再次响彻,每一粒碎片却砸在了她的心里。
“你知道么,她恨我,她说我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