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有两个很深的酒窝。”
“看来,你是酒醒了。”
“哼。”他鼻子里发出一丝轻笑,随即又独自喝了起来。
门悄然的推开,让宋希濂微微有些疑惑,慌忙的回头一看,那竟不是红豆,而是另外一个神色忧虑的女子,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绣衣,披着白色的披风,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她张了张嘴,目光突然瞟到宋希濂,脸顿时通红,要说的话似乎也吞了下去,只是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式慕容池的妹妹——三公主。
宋希濂看了一眼南宫令,竟发现他头都没有抬,掩藏在红色烛光下的笑容却是那番的僵硬而苦涩。
“南宫公子,您还在这里啊”三公主,到底还是先开口打破了这个沉寂,可她的声音却小若蚊吟,仿似在风中颤抖。
“公子,找你的!”宋希濂学着南宫令刚才的腔调。
他垂眉不语,自顾的倒着酒,苦涩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气氛再次凝结起来,宋希濂小心的抬起头,看向三公主,竟看到她清眸中噙着点点泪花,紧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流下来,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让她看起来竟那么消瘦和单薄。
是的,刚才三公主称呼南宫令为南宫公子,这说明她们还没有成亲。在这个年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公主,竟屈尊到这里来,可以想象她对南宫令的深情。
宋希濂刚要起身,打算请三公主进来,却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
宋希濂慌忙的后退一步,转身推开窗户看着院子中的那一趟池水,又低头看着岑寂在酒中的南宫令,心一横,突然扯过南宫令,用蛮力把他拖过来,在他耳边说说道,“南宫令,我看你该清醒清醒了。既然她走了,她死了,她就不可能再回来。守着一个死人,有何意义,你为她伤身,为她饮醉,她根本就看不到。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呢。”
“那你怎么哭了”他问道,眼中是疑惑,有惊讶,是不解,是复杂。
“玩宠,你要干什么”红豆见宋希濂突然冲到窗户前,赶紧冲上去,却被宋希濂一蹬眼给拦了回去。
“哼,我没哭。我是在笑,笑你这种人笨。”抬手擦去眼角的温热,宋希濂猛的爬上了窗户,手却紧紧的拽着南宫令.反正她也不甘就这样被红豆揪回去,和不带着个沉迷酒中的人清醒清醒。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玩宠!”
三公主和红豆同时惊叫一声,不知道宋希濂此动作为何意。
低头看着仍是一脸迷醉的南宫令,宋希濂心里越发酸痛。
“清醒一下。”话一落,宋希濂突然用力一提,拖着南宫令跳下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