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宋希濂哑然失声,惶惶的看着突然红了眼的慕容池,怯怯的说道,“兄台,你的剑怎么到了小弟的脖子上啊。赶快拿开,这东西可是不长眼睛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她努力回想,抬手手指抓住剑身,“我说,这个东西不长眼睛。”
“前面一句!”他怒斥道,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妄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小声的念道,却在想,这句话也说错了吗。这不是很符合他慕容池的个性吗。
话一落,那剑突然压下来了一点了,几乎可以听到肌肤破裂的声音。
“不准你这么说!你也不配说她!”他眼中布满了血丝,杀气腾升,“你不能用这么低俗的话形容他,她岂能是一般女子可以比的。她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像她那样特别。你竟然用这么这等词来说她。今天我定,杀了你!”
扣住剑的手,陡然一松,无力的垂落在地上,撑着她柔然的身体。
眼眸中水汽氤氲,只觉得鼻子酸痛的要死,心上那轻微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不堪,让她无以承受。
慕容池,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对你来说,真的是这么特别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堵的发疼,许久才说到,“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沉重,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心里五味瓶顿时搅翻。
他收回剑,俯身拉起了她,坐回了位置上。
两人,再次相视无语,就像才坐在这个桌子上一样,心却却是截然不同的。
才进这个屋子时,他自信满满,即忐忑,又欢喜。可现在,他就像一个从战场上失败的战士,除了绝望还有一身的伤痛。
而她,由先前的恐慌,不安和警惕变得了感动,内疚和和喜悦。
她嘴角噙了一抹偷笑,倒了一杯酒,又递到他面前,语气宛若老朋友那样带着点嗔怪,“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不好好带她,珍惜她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顿了顿,垂眉,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那隐忍的伤痛被深深埋葬,“以前对人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感觉人像是没有魂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心里一直是恐惧,恐惧她离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她困在身边,那怕能看到她也好。”
倒酒的手一抖,那挂花酿一下就撒在了桌子上,她慌忙的低下头,作势却找抹布。
一低头,那滚热的泪水就落在了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悄然的抬手擦得没有一点痕迹,她才直气腰,傻笑道,“原来这里没有抹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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