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怒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她,咬着牙说道。“当日你离开大厥就已经是对我的背叛,现在又自甘成为慕容池的女人,这算不算是背叛!我已经放过了你两次,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了你。我还有留着你一起忍受那种江山在手的孤寂。”
“赫连君亦,难道江山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她披了风衣,看着他,觉得他甚是可悲。
重要吗他身子猛的一怔,看着窗外,那干枯的树枝,心里一片苍凉。
江山得来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掠不走心里那种无尽的恐慌,和迷茫。
“我从来不知道活着的快乐和意义。”他垂眉,声音苍白无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他不知道,除了收复河山,还能做什么
“你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怎么找”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或者是接纳一些人,关心一些人,你会发现
生活很有意义。”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是,现在他的苍白无力看得竟然她有些揪心,甚至有些同情他。
“爱一个人”他低声念道,脑子里突然出现多年前那个可耻的画面。
白色的帷幔床上,她黑发缠绕,将她玲珑的身段包裹,娇媚的躺在了那个陌生男子的怀里,承欢在他热情烈火中,发出娇滴嘤咛的声音,宛若一首死亡的哀歌,在他耳边响起。
男子的喘息声,随着那白色的刀光闪过,即可戛然而止,那白色的帷幔,瞬间开慢了诡异的罂粟花,美丽而妖娆,却又残忍。
“君亦。”她竭力的喘着气,手紧紧的捂着胸口,那红色的液体从她苍白的指尖汩汩涌出来,淌过她妙曼洁白的身体,染红了整个床榻。
在那个女人慢慢放大的瞳孔中,他突然看到了自己那张孩子气的脸,苍白没有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