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迟、段玉、李洛柏开始叫苦,“霍哥,你这么有钱,还这么贪。”
“给孩子赚个奶粉钱。”霍启琛眸色如墨地看了一眼打出去的牌,修韧劲的手指抬起,刚要摸牌,突然停住了动作,看向一边的秦婉,“你来。”
秦婉很给面子地帮他摸了牌放在一边,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推,推倒了牌,“自摸!”
收完钱,他掀起袖子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最近早睡养身子,先走了,你们继续。”
他站起来,从旁边提起西服穿在身上,“我的位子留给穆阳。”
就在哥几个以为他要把钱都留给穆阳作为辛苦费的时候,竟然看到霍哥收走了所有的钱,一分辛苦费都没有留给阳子!
出了包厢,霍启琛脱了西服裹在秦婉身上。
秦婉抬头,刚要出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庸!
秦庸也看到了秦婉,目光落在旁边的霍启琛身上。
对于霍家,他知道的很少,但是隐约知道邵家和霍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去年,姝姝的婚礼上,这个男人和婉婉一起出现过,只不过,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十分钟,和婉婉送了一个红包就很快离开了。
要不姝姝说,他甚至不知道站在秦婉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想到法院认定姝姝非法侵入住宅罪成立,拘禁半年,邵家不管,沫沫找了秦婉,也无疾而终,他看着霍启琛和秦婉,宁静的黑眸划过细微的变化,秦婉恨他,恨沫沫,也恨姝姝,估计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婉看着秦庸,耳边是当年她说过的话,“婉婉,你要走,我不拦着你,你在外面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回来。”
去食嗟来之食笃定她在外面活不下去那样轻蔑的眼神,仿佛她离开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一天活不下去一样!
心口一阵灼热,秦婉回过神来,朝着霍启琛嫣然一笑,挽上他的手臂。
霍启琛大掌配合地覆上她的手,一起走向门口。
秦庸站在那里,看着秦婉从他身旁走过,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
上了车,秦婉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副驾上。
霍启琛扫了一眼,她凝着眉脸色苍白,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就那样瞳眸没有聚焦地盯着前方,身体如婴儿般环抱着蜷缩在副驾上,。
他抬手,掌心带着温度搁在她手背上,拇指刮侧过她掌侧的细嫩肌肤,将她的手指抓着裤子的手指一根根轻挑起来,舒展开来,然后将她的五指捏入了掌心。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回过神来,看向霍启琛,声音低落地出声,“我没事。”
霍启琛指腹揉捏着她的手指,在她掌心游走,“这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额”秦婉没有出声,突然头一偏靠到了霍启琛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抓紧了他的手。
感觉到她的眼泪掉在手背上,霍启琛没有出声,就那么坐着,用力地捏紧了她并拢的五指。
过了一阵,秦婉手指缩了一下,从他掌心里抽出,拿过旁边的包,找到化妆镜,用粉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向霍启琛,勉强一笑,“回家吧。”
霍启琛没有出声,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盯了一阵,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脸,倾下身。
感觉到一道黑影压下来,秦婉闭上了眼睛。
许久,他粗粝的指腹揉着她的耳垂放开了她。
秦婉呼吸不稳地看着霍启琛。
霍启琛看着她,淡淡一笑。
秦婉愣在那里,感觉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你听,你听,花开的声音,在耳边那样浓烈!
她绷着呼吸看着霍启琛,眸色闪着一丝温热。
回到霍宅,霍启琛抬手打开客厅里的灯,看到了沙发上的那抹小身影。
小承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肉欢,抿着小嘴,眉头皱的老紧。
秦婉跟在霍启琛的身后,进了门,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心疼小家伙!
爸爸刚去世的那时候,妈妈竟然夜不归宿,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回来。
不过,她每一次都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还要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就那么眼神不聚焦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两只手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
时间长了不动,手和脚上一阵麻感,一不留神,总会从沙发跌下去。
一直到七年前,她才知道,那样的每个夜,她一直等的妈妈都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耳边好像又听到了女人媚骨的娇吟声。
一阵尖锐的耳鸣,她抬手想捂住耳朵,才发现一只手不能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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