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骆又看向中庭左右两边挖的过于深的土坑,不等他问,姜媃自发解释。
“哎,三少爷秦昭自去后,咱们二房就十分冷清,我家小叔那性子阎捕快应当也有听闻,我瞅着院里都没点香花点缀,死气沉沉的,小叔整日对着也不舒坦,所以让人挖坑准备栽种点香花。”
小姑娘大赤咧咧地坐在白玉阼阶上,双手撑着下颌,拧着小眉头,恁得让人心疼。
“哼,狡辩”罗韵跳脚,“阎捕快,你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迷惑了,她这是在狡辩”
姜媃偏头看过去“罗姑娘何出此言”
罗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睥睨着姜媃,眼底的恶意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谁都知道,栽种花草根本不需要挖一人高的土坑”她指着庭院左右两边四个坑,言之凿凿,“所以,你根本不是栽花草,而是用来埋死人的”
姜媃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我喜欢挖深一点,除了种花,自然还种树的,罗姑娘你一口一个死人,我看你家才都是死人嗫”
“姜媃,你做贼心虚”罗韵咄咄逼人,“昨天晚上,那四个人上哪去了”
姜媃叹息一声“有个词用来说你再合适不过。”
罗韵愣了下,在她的预想中,姜媃该是惊慌失措才对,怎么也不该现在这反应。
“什么词”她竟还问了起来。
姜媃无语“胸大无脑。”
这话一落,五名衙役和挖坑的仆从没忍住,齐齐低笑出声,便是阎骆,嘴角也抽了抽。
“姜媃,你”罗韵气的浑身发抖,硬是被姜媃噎的说不出话来。
姜媃不想再里脑残的罗燕,转头对阎骆说“阎捕快,按照规矩,是不是要搜证据”
阎骆点了点头“是要搜的。”
姜媃理解,她瞅着罗韵,眼瞳黑浚浚的,沉然又莫测。
“罗韵,你说我昨晚杀人了,”小姑娘口吻莫名,“如果阎捕快没搜到证据,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
罗韵跳脚;“不可能昨晚上那四人是秦枢亲自从后门放进来,半夜秦家响起了惨叫,半条街的人都听见了,一直到天亮,这四人都没有再出去,就是你和秦野将他们都给杀了”
姜媃脸上笑意没了,眼尾带出了秋霜般的冷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阎骆也是看向罗韵,脸上带出了怀疑。
罗韵此时方才惊觉说错了话,她眼神闪烁“我就是知道”
罗氏暗自啐了口,上前来解释道“那四人都是罗家仆役,昨晚上我让他们过府,带应季衣裳给我幺儿秦枢,人是韵儿帮我找的,所以才晓得。”
姜媃信她鬼话才怪
她淡淡的说“既是找秦枢的,关我二房什么事”
罗韵想说什么,罗氏拉了她一把“是枢儿说,他们不晓得路,误闯到二房,结果这四人一晚上都没回来,加上那件带血的中衣,我和韵儿才觉得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神逻辑”姜媃翻了个白眼,起身让开,“阎捕快搜。”
小姑娘心怀坦荡,光明磊落的让人没法生出怀疑。
阎骆拱手,对身边属下点了点头,随后道“姜少夫人得罪了。”
姜媃不在意,但她抬眼就朝罗韵冷笑“若是他们什么都找不到,罗韵我告诉你,你惨了”
小姑娘的眼神,带着隐怒和蓬勃愤慨。
罗韵心头一慌,继而定神,笃定姜媃和秦野绝对是杀了人的
她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姜媃,我看你这回怎么死”
姜媃眯眼“我怎么死不晓得,不过我倒是清楚你的死法”
罗韵和罗氏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夜之间死了四个人,姜媃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电光火石间,罗韵忽然惊叫起来“秦野阎捕快,秦野在哪他一定是去处理尸体了快去抓他”
姜媃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脸上稳的一逼。
阎骆左右看了圈,果然没看到秦野,他直接问站边上的流火“秦野人呢”
流火不自觉看向姜媃,闭嘴不答。
这落在罗韵眼里,那正正是心虚
她痛快地笑起来,几乎能预见姜媃和秦野的下场“阎捕快,我没有说错他们叔嫂两人真杀了人,还是整整四条人命”
阎骆皱起眉头,看向了姜媃。
姜媃冷冷地盯着罗韵,磨着小牙,恨不得拿把四十米长的大刀戳死她
“姜少夫人,秦五少爷人呢还请唤他出来。”阎骆要求道。
姜媃深呼吸,稳住心神,慢吞吞地说“我家小叔啊,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呼,今天才算办完所有的事
麻烦死了,其实就是异地取公积金,手续什么的麻烦的要死。
今天跑了一天把最后一个文件盖好了章。
明天不用出门,给大家日个万字。
这两天更得少还更的晚,真是抱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