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争着往自己身上揽事,老夫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既然胆敢用金墨,想必先前说这纸上全都是祝福之词,也是托词吧。”
慕容雪拿过那张纸,随意抖了抖便尖声叫道“这纸上,果然是满纸荒唐,祖母一向最重规矩,这次可不能任由五妹妹胡闹,每次都维护那野种。”
老夫人一向不许慕容府的女孩们言语粗鄙,可这次慕容雪说了野种,竟没有被老夫人训斥,老夫人眼睛紧紧的盯着慕容景,慕容景神色不变,任由她打量,腰杆笔直,目光澄澈。
“果然是留不得,作孽,作孽呀。”老夫人长长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异常严肃。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慕容妤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正准备开口,阿行突然叫了一声“回老夫人,奴才有要事禀报。”
老夫人的目光转向阿行,慕容妤也看向他,老夫人似乎已经无意责怪所有人,为何阿行这时候开口明明平日里见他很是机灵的。
慕容妤心中正疑惑着,就听到阿行开口说道“回老夫人,我们少爷寻常时候十分奇怪,奴才每次起夜的时候都不见少爷,摸摸床榻都是冷的,也不知少爷去了哪里,今天,夫人小姐们都在,阿行才敢把这事说出来。”
慕容妤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血都是冷的,阿行突然说这个,突然叛变吗他到底是谁的人
她连忙开口,试图打圆场“这不是挺正常的嘛,大哥哥常常醉心于功课,许是半夜时分,外面月光正盛,可以多背些书。”
可阿行冷冷的看过来,他的神色让慕容妤感到十分的陌生,而后,他似乎对慕容妤打圆场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说道“奴才自幼和少爷一起长大,不愿看我们少爷误入歧途,更不愿见少爷和府中女眷们往来,带坏了府中女眷,可少爷确实形迹可疑,求老夫人明鉴。”
“阿行,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妤忍不住出声叫道。
老夫人突然厉喝一声“闭嘴。”
慕容妤虽是闭了嘴,可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阿行,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这要如何说呢老夫人本就对慕容景有所偏见,好不容易因为慕容景肖似慕容公木的字,让老夫人对他有了些改观,这又闹出了这回事。
“阿行你继续说。”老夫人沉声喝道。
阿行有些得意的看了眼慕容妤,他的神色陌生得慕容妤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只听到他继续说“若不是今日这诅咒和金墨的事儿,奴才还不敢相信,奴才的娘原来服侍过少爷的娘,奴才的娘跟奴才偷偷说过,景姨娘母家获罪,就是因为巫蛊之术,奴才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这事出有异,必定和这些有些关系,不然为何少爷这多年来忍饥挨饿,还活得好好的”
说话就很恶毒了,难不成饿死了才对
慕容妤刚要开口辩驳,就被老夫人一声喝令,只得闭了嘴。
她着急的转头去看阮氏,可阮氏目光沉重,不知在看向哪里,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她只得委屈的咬着嘴唇,心里也知道,这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开口对老夫人辩驳。
“所以说,大哥哥每日晚上都去了哪里是不是巫蛊之术孙女听说,这巫蛊之术可是要连累满门的。”慕容清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