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正义的小卫士, 防盗章节, 么么哒 百岁听了, 有条不紊地取来扇子、荷包、香片等物, 交给多福多寿俩小厮,细细地嘱咐了一番“公子少在外面行走,如今好容易出去一趟,你们更要仔细些。”
白檀因笑道“不过出去一日, 哪里就用得上这许多东西了, 依我说, 还是把香囊香袋多带些,免得他们打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无忧半是抱怨,半是自豪地说道“还说呢, 平日里一个个斯斯文文,满口之乎者也的,只一见了咱们家的香, 倒像变了个人, 仪态也不要了,风度也不顾了,争得乌眼鸡似的,还是赫赫有名的文坛公子呢, 真该让外头的人好好瞧瞧, 看看还有人夸他们满腹才华气宇轩昂”
无忧这半大丫头不知事, 见韦骄几人时常亲自上门拜访,终日与白檀厮混在一起,一副素衣素服,言笑可亲的样子,还道这些人对谁都如此,岂不知文人名士大多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古怪脾性,又兼具一身傲骨,寻常人想要求见都不可得,更遑论让他们折节下交了。
当年白檀为了能得到韦骄几人的青眼,可是颇费了番功夫呢。
恰如白檀所料,带到燕子楼的各色香囊果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白檀刚走到装修雅致古朴的小楼门前,衣摆还未掀起,楼里原先闹哄哄的众人就渐次安静了下来,纷纷交头接耳道“呵,哪来的香气,这般好闻”
“如兰似麝,味道很是别致,莫不是门前的芍药开了”
有自诩身份的读书人摇着折扇,文绉绉地说道“非也非也,香气袭人,甜而不腻,定不是寻常庸脂俗粉。”
白檀顶着众人炽热的视线,缓步走向二楼雅间,雪肤墨发,眉眼灼灼生辉,唯有额心的一粒朱砂痣红得刺眼,花团锦族的燕子楼也变得黯然失色不少。
“呵,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容貌生得真真是好”
“确实不俗,以前竟从未见过。”
“不知他可愿同我结交一番”
程锐性子活泼,听到外间的动静,最先迎了出来,笑盈盈地说道“可算是来了,还不快点进来吃酒。”
白檀点头示意,语气轻快“怀文兄他们都到了”
“自然。”
房间内收拾得整洁素净,靠墙处立着一副四折绢面屏风,上面是吴越之地的绣娘,精心绣制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每一折的右上方都题着宜山居士的小诗,当中几把圈椅,围着一张红木圆桌。
桌边坐了位身披灰色长袍,神态落拓不羁的男子,此时他仰头喝着酒,未曾束起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脖颈间,因着男子的动作而滑落下来,染上馥郁的酒香。
痛饮过后,男子朗声道“好酒,好酒”
白檀赞叹道“怀文兄海量”
韦骄胳臂一挥,宽大的衣袖从身旁的椅子上拂过,“檀儿来了,坐。”
自从韦骄几人到白府做客,偶然间听到阮白氏唤他檀儿,这称呼竟一直沿用下来了。
白檀也不与他们客气,坐下来,捡了些杏脯慢慢吃着,“怎么不见端平”
“嘿,理那个呆子呢。”程锐促狭地笑了起来,“再没见过这般爱诗的人了,一天到晚恨不得抱着诗集睡觉,刚才我不过是略提了句这燕子楼临着清溪,两岸杨柳依依,繁花似锦,推开轩窗,恰好可将美景尽收眼底,倒也不枉此行了,谁知他听了,丢了魂儿似的,颠三倒四的说着什么,喏,现在还站在那里呢,真是魔障了”
白檀抬头看时,只见张蕴伯穿着一袭规规矩矩的褐色盘领襕衫,斜倚在窗边,欣赏着远处天际鸿雁,嘴里喃喃有词。
白檀瞬间了然“想是咱们这位诗仙又来了雅兴,且别去打扰他,等着一会听佳句吧。”
韦骄轻轻嗤笑一声“谁耐烦听那些个酸倒牙的东西。”
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关系亲厚,但脾气秉性却各不相同,其中韦骄年纪最长,又出身望族沛国公韦家,韦家本是累世簪缨,钟鸣鼎食,历经几朝始终屹立不倒。
韦骄作为嫡长子,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因此养成了一副洒脱狂傲的性格,难得的是他还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满腹治国妙策,常人不敢想、不敢做之事,于他皆无不可,端得是百无禁忌。
就连白檀都忍不住几次私下里夸赞对方为当世鬼才,韦骄听了每每只一笑了之。
其次便是刚才所提到过的张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