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渊放下抹布, 接过江宏递过来的干净湿毛巾擦了擦手, 笑着说“江家是我的, 我想怎么做,还需要在意你的感受吗就算是故意激你,给你难受,你又能怎么样”
江濯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不想再跟他废话。
等江濯离开后,江宏对江行渊说“您有必要这样做吗”
江行渊冷哼一声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站得够高才有决定权。”
江宏叹了口气,对于这爷孙俩一样的倔脾气,他只能摇摇头,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又臭又硬。
江濯去找江行渊, 时意知道, 但江濯没有和时意说是什么事儿, 江濯没来得及跟时意说,等他回到南院后, 才和时意说他为什么去主院。
时意说“他把项目给了褚家是你妈妈那个家族吗”
江濯捏了捏眉心说“是。”虽然他已经不去在意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本来可以划清界限的事情, 非要再牵连在一起, 江濯知道的时候, 就猜出来这里面有猫腻, 没有多想就去找江行渊。
现在想想,江行渊就是要告诉他,他站的不够高,永远没有决定权。
其实他早该想到,也不用去找江行渊质问他,因为没用,江行渊就是在刺激他,他完全是着了他的套,不去问,不爽的估计就是江行渊了。
时意大胆猜测道“他明知道你们关系冷漠,还故意这样,是不是在刺激你啊就是想让你在意”
江濯闻言,叹了口气说“连你都猜到了,我竟然从那里出来后才想明白。”他去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决定很不合常理,也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说谁最想看到褚家败落,江濯绝对算其中一个,所以明明可以静静地看着褚家败下去,忽然跳出来个程咬金,对象还是自家人,江濯当时就不解了。
时意拍拍他的胸口,语气安抚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不用觉得被江行渊上了一课就输了,随他去,他说的没错,江家是他的,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有决定权,你想想,我们如果没来帝都,你在a城的家里看到这个决策,是不是根本就没多大感受”现在你站在了权利漩涡的中心,已经有了地盘的概念,才会无法接受他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江濯当然明白了,轻吻了下时意的唇说“还是你聪明,想事情通透,是我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远离固然可以耳根清净,心如止水,但回到这个地方,就不得不面对从前的很多事和人,自然情绪也会时而被牵着走。
时意看江濯面色恢复平静,接着说“我是旁观者清,我要是你,不一定有你现在这么冷静,我可能会直接发疯,因为如果是我讨厌的人,我也想划清界限,结果没划清界限,家里人还帮他们,这就跟被背叛了一个感觉。”
对,江濯当时就有是这种感觉,现在看来,就是江行渊故意搞事情给他找不痛快。
随便他吧,他爱给谁伸出援手都是他的事儿,他说的没错,江家本来就是他的,那是他的自由。
除了江濯一时没想通外,江博成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是一脑门问号,急匆匆的往老宅找江行渊,生怕是公司的人瞒着老爷子私自决定的。
他们褚家就该继续走下坡路,帮他们干什么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就是要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摔在泥潭里,当初还瞧不上他,觉得他粗鄙,不就是祖上是搞文化的,现在经商了还觉得自己书香门第
嫌弃他粗鄙,当初怎么还同意和江家联姻联姻了又不愿意让他碰,虽然说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有没有夫妻之实也没什么关系,但都嫁给他了,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真是笑掉大牙。
江博成回到老宅,直接去见江行渊,急切地说“爸,咱们有必要帮褚家吗各凭本事不行吗他们是不是来人和你谈过您一直是公事公办的人,在这件事儿有必要心软吗褚家都那样了,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处”真没必要帮助褚家啊。
江行渊懒得理这个儿子,直接说“我决定的事情,还需要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爸,那褚尤梨,当初多瞧不上我,你难道不知道”江博成一点都不介意江行渊的训斥,他都习惯了,又不痛不痒。
江行渊说“褚家当初和我们势均力敌,瞧不上你是因为你本身就没有什么亮眼的东西让人家瞧得上,那个时候瞧不上你有什么问题”
江博成说“是,我知道我能力不足,可我好歹也是您的独生子啊,他褚家那么多孩子,难道各个都优秀就她褚尤梨一个优秀有什么用,褚家现在不还是江河日下。”
江行渊懒得和江博成扯掰那么多,对江博成说“我决定的事情,你少掺和,滚,别来碍我的眼。”
江博成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老爷子这是打定主意了。
其实江博成一直在观望江濯,但是发现江濯还在当普通职员,老爷子没有要把他调到总裁办的打算,当初跟江澈那么说,主要是安抚他,不要他乱来,其实江博成现在想想,也不是很能保证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厌弃了江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