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太刀惊悚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哪怕他的审神者真的很糟糕,
他也知道御守是干什么用的啊!时之政府会不时给审神者配发这种装备。作为最初抵达他们本丸的大太刀,他出阵时也是带过这个的嘛?
装备后可以防止一次破坏, 配合着都彭的话,机智的大太刀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虚弱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确认道:“咦?这是送我的吗?您真是太慷慨了,
不过为什么要在手入开始前送我这个啊有点可怕……”
他求助地抬头望向太郎太刀。兄长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尽管手心里全是冷冰冰的汗水,不过还是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由于大哥一向沉默寡言,所以次郎太刀从他的眼神里准确理解到了“没事的放心吧会很舒服”这样的含义。
想到审神者也曾说过——让他试试被手入的感觉,正是大哥的心愿来着。于是, 次郎虽然满腔怀疑, 不过还是接过御守, 乐观地想:没事哒,
也许审神者只是突然想起来他没有御守,刚才差点死掉,觉得很危险,于是就立即送了他一个御守,以防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 跟他接下来要接受的手入没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次郎太刀成功地说服了自己:都彭大人虽然是个历史修正主义者,不过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呐。
看到他带好了御守,审神者满意地收回目光。他走出帐篷,从一期一振的肩膀上提起烛台切光忠,在他绝望的眼神里,
顺手捏了一下,放在地上,用放大灯将他恢复到正常大小。
太刀青年本来仗着个子小巧,正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做生无可恋萧瑟状。突然被不打招呼地放大,他连忙松开环抱自己的力度,摆出一个潇洒的抱胸姿势,帅气十足地向次郎太刀打了个招呼:“嗨,次郎殿,我是烛台切,真高兴有机会再见面。”
在次郎太刀回话前,都彭将一台摄像机塞到烛台切光忠的怀里:“一会把镜头对准次郎太刀,手不要抖,把他身上伤痕的变化录清楚。烛台切,你有经验,不要大惊小怪,我相信你。”
在审神者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信任之后,太刀青年握刀杀敌从来都稳健的双手,立即有了发抖的趋势。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他有经验……还有,太郎殿作的死,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次郎殿。黑衣的高大青年又开始有了捂脸的冲动。
不过这一次,他克制住了自己,勇敢地说:“主公大人,请、请把之前那个三脚架借给我……”
在审神者嫌弃的眼神里,烛台切光忠坚强地把摄像机放在三脚架上,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完毕。审神者微微有些发愁,盯着越来越没用的太刀青年多看了一分钟。在发现他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后,叹了口气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重新专注于重伤的次郎太刀。
尽管已经摆出了全套的手入工具,然而这一次,他放弃了打粉之类并非必要的程序,抽出次郎的本体,将手掌凑近他的刀身,直接将大量的灵力灌输进他的刀身。
提前提醒的话,除了让太郎和次郎担惊受怕外,也没有多余的作用——作为一个体贴的审神者,都彭如是想。
给太郎太刀保养的那一次,大太刀还没有做错什么。老实说,都彭当然早就知道跟溯行军有交易的刀剑付丧神就是太郎。不用特意去回溯时光查看,或者窥探谁的思想。大太刀那种超然的心平气和,以及对所有体验的特别珍惜,带着浓烈时日不多的死志。
——如果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的阅历。
时之政府强制他跟随刀剑们出阵时,如果不想太郎太刀为难,都彭会直接采取行动,而不是单纯地发泄不满,什么都不去做,顺从他不喜欢的安排,就算这种安排只有半天时间也不可以。
审神者只是在催促太郎太刀尽快做出决定。为他实现所有的愿望,让他了无遗憾,等待着他来向自己坦白或者求助。都彭对这振大太刀很有信心,认为他拥有美好的德行,不可能胆怯和隐瞒。
他酝酿出满腔善意,等待着太郎太刀亮明自己的身份,打算利用这个机会,顺便给巴尔家的刀剑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考验他们追随他的决心。
出于以上种种考虑,在给大太刀手入的时候,他只稍微吓唬了一下狐之助而已——毕竟是野外露天处,还有狐之助在一旁录像,照顾到大太刀的自尊心,审神者根本没有去试探他的承受力。他只是希望狐之助能够老实下来,同时,也让太郎太刀感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