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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考后小结(2)

“您也从没有伤害过我!”烛台切光忠鼓起勇气,大声地说。

“嗯,我想也是。”都彭认同地颔首,“之前我说让你去跟龟甲一起练习的事就算了,龟甲喜欢那些练习,但我想你是不会喜欢的。”

如果是在几分钟前,烛台切光忠也许会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逃过一劫。可是现在他却心虚起来,不知自己该不该感谢审神者改变主意。就在他无措地犹豫中,都彭继续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另一只九节狼误认为是我。”

啊?原本以为所有原则性问题都被原谅,可以逃过一劫的烛台切光忠愣住了。

“你的侦查能力真是有待加强,”都彭无奈地说,“我变化后,和它脸上白色斑纹的形状完全不同。”

烛台切光忠不知该不该为自己争辩,虽然在认错主公这件事上,吃亏的明明就是自己,傻乎乎对这一只珍真正的动物叫“大人”还行大礼,被其他人当成神经病什么的。但他还是果断地说:“我、我真的很抱歉……”

“也许你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你也分辨不出蚂蚁或者兔子间的不同。”

都彭看透了他的心思,温和地说,“但我毕竟是你们的审神者。想想看,如果是在万屋,你称另一个人类为‘主公’,而我还没有离职、也没有死,就在一旁看着,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毕竟,人类和刀剑也不是同种类的生物……”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太刀付丧神随着他的话语,真的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呃……那确实是很过分,他开始后悔当初那个晚上,没有好好观察审神者的另一种形态,把它深深记在心里了。

“主公大人,今天的闹剧都是我的错。”烛台切光忠端正了态度,再次道歉。

“我不是要惩罚你。”都彭温柔地说,“但你已经泄露了我的这个秘密,为了防止其他付丧神再犯你这种错误,我觉得……我有必要保证他们都能记住我另一种形态的每一个细节。”

在太刀付丧神消化和理解完都彭的意思之前,审神者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把面前高大、英俊、可靠的青年,用复杂精妙的变形术,把他变成了一只跟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分毫不差的、有着完美对称白色斑纹的红棕色小动物。

就像他刚才对烛台切所说的那样,习惯了用两条腿行走的人类,突然变成用四条腿移动的九节狼,烛台切光忠震惊地抬起圆滚滚的脑袋,耳朵不自觉地向后压低,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看审神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发出“吱”的一声惨叫,炸毛地跳了起来。

由于还不会掌握新身体的平衡,他毫无意外地摔倒了。但厚实柔软的皮毛保护着他的身体,让他只是打了个滚,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审神者微笑着放下手中的太刀,拎起这只小可爱的后颈,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当排在最后的大太刀稳重地走进审神者的房间,礼貌地行礼问好,跪坐在审神者身边时。都彭把前一刻还抱在话里抚摸的小熊猫递给了这个俊美的青年,微笑着说,“你是不是在想,烛台切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走出我的房间?放心吧,这个就是他。”

大太刀惊讶地看了看怀里一动不动的小动物,疑惑地抬头望向审神者。

都彭解释说:“烛台切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我确实有一个兽类的形态,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种动物。由于你们中绝大多数应该都没有见过这种叫‘九节狼’的动物,我很担心,将来再出现这种认错主人的状况出现。”

在都彭说到他自己真的会变成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时,大太刀的呼吸微妙地停滞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他无意识地把手放在了怀中小动物的脑袋上,轻轻地从头部开始,抚摸他柔软的皮毛,露出了宁静幸福的微笑。

“在阿尼马格斯这种兽类形态下,我是无法说出人类的语言的。我会保有部分人类的思维方式,但我也会受这种形态的影响,内心的情感会变得简单,会趋同于兽类的形态。”

都彭认真地介绍,太郎太刀认真地聆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从烛台切的后背,滑向一个人形时绝对不回去碰的部位——不敢反抗的太刀烛台切,无助地在大太刀的手掌下瑟瑟发抖。

“所以,回去后,你可以跟大家说明一下情况——我把烛台切光忠变得与我自己兽形一模一样。你们平时多观察和亲近他,熟悉我的另一种形态,不要再犯他这次所犯的错误。太郎,你今天表现得非常好,所以,作为奖励,就先由你来照顾他,我想,他还不怎么适应这个形态。”

“好的,非常感谢主人的信任,我会照顾好他的。”太郎太刀庄重地承诺道。

想到他怀里正抱着一个跟主人某些时候同款的可爱小动物,大太刀必须要绷紧了神经,才能克制住把脸埋在他肚子上柔软的绒毛里这种强烈的冲动。当主人带领他们回到本丸时,时间会是深夜,要跟大家说明情况,那也是第二天早晨的事了。

也就是说……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内,他都可以独占这只小动物,做各种自己想做的事……不不……他不能这样想,起码……还是要和他的弟弟次郎分享主人这一次的奖赏……太郎太刀的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亲情的暖流……

啊……主人刚才说烛台切什么来着……对……他把其他同种类的九节狼错认成了主人……所以才让其他同伴们获得了这项福利……在巨大的幸福感中,仿佛醉酒般的大太刀发自内心地感激起烛台切光忠来。

主人对他的偏爱是正确的,他真是个可爱的付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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