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左胳膊,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宋欢绕到裴砚身后,摸了摸有些热的脸,才伸手为裴砚褪外衣。
“无。”裴砚背对着她道。
宋欢安心了些,“那就好。”
裴砚微怔,那股莫名的情绪又从胸腔震荡开来。
多年征战让裴砚拥有敏锐的直觉,而直觉告诉他,宋欢这个女人若是不死,今后一定是个大麻烦。
他,讨厌麻烦。
而对于麻烦最好的解决方式,裴砚素来认为,便是在它不成气候前,绝对抹杀。
裴砚眼底闪过杀意。
……
宋欢脱完了外衣,手刚碰到裴砚的腰封,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您的好感度已变更。]
[好感度0.]
[您的好感度已变更。]
[好感度-3.]
[您的好感度已变更。]
[好感度-10.]
[您的……]
宋欢面色一白,什么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气得啪一下屏蔽了系统!
她干什么了!
她好心好意的想要为这厮包扎伤口,结果这厮一门心思就想杀了她?!
你妹。
宋欢冷着脸,双手离开了裴砚的腰封。
身后的人突然离开他退了一步,裴砚不解,“发生何事?”
还有脸问何事?
宋欢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厮给玩死。
短短两个时辰几回了?
生生死死,折腾了她两回。现在是第三次,裴砚对她起了杀机。
宋欢心很累。
甚至想不就是恐龙世界大逃亡和丧尸世界大逃亡吗?如果总归是要死,她下次一定不会选择回来攻略裴砚。
她和人打什么交道,这世上属人最复杂难懂,哪有恐龙和丧尸简单明了……
然而,待裴砚一转身,宋欢望着他那张脸,心里的气便在眨眼间烟消云散了。
比脸,恐龙和丧尸输了。
“在想什么?”裴砚问。
想你真好看。
宋欢怂怂的在心里调戏了裴砚一把。
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却看向裴砚的腰腹间,垂着眼睑,柔声羞怯道:“你的腰封,我不太会解。”
裴砚的心又软了软,像被一汪春水浸泡着。
这不像他。
裴砚戒备地握紧双拳。
左手臂上的伤口被撕地更大,先前缓慢滴着的血忽然变快。
宋欢眼神一紧,顾不得再闹裴砚,面色一秒正经起来,“把手松开,别用力气。”。
她说着低头凑近裴砚,解开他的腰封,似乎忘了自己前一刻刚说过不太会解。
裴砚眼底浮过一层幽光。
这女人,到底是太精明还是太蠢?
“手抬起来一下,伤口耽搁的时间太长,血肉沾到了衣裳上,可能会有些疼。”
宋欢三下五除二拔掉裴砚上身衣裳,只余一件里衣,紧贴着皮肤,伤口处的血凝固,把里衣和血粘到了一起。
裴砚闷声道,“无妨,你尽管脱便是。”
宋欢手正轻轻的扒开衣领,闻言看了一眼额头冒汗薄唇紧抿的裴砚,无奈道:“我的意思是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裴砚:“……本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