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见了张楚还有些诧异,待听明她的来意后,很是不在意道,“莫要听那姓赵的唬人。那林进之虽认识几个衙役,但也不是那种能只手遮天的主就他家那几个小钱,离只手遮天还差的远呢。”
林老爷有钱,但家族里并无一人当官。真要拉扯几个官府势力,靠的也是盛氏娘家,只是盛氏一族清高正义,可不是几个钱就能买的动的。相较于林老爷,钱夫人勉强能算的上是有钱有势,她亲爹乃此地县丞,伯父也在外地做县令,别看官职不大,但人脉可不少。
“楚楚,你尽管放心,那林进之不敢强买你家方子,不过是故意让那姓赵的吓唬你家罢了。若是你家人经不住吓而卖了方子,日后我寻他晦气他也能推脱一二。”林老爷这种手段钱夫人见的多了,不过大多数平民百姓经不住吓,往往选择破财消灾。
她与张楚的关系,那林进之不可能不知道。若不然,他林进之也不会派姓赵的前去当说客,按照他以往的手段,早派他那些走狗上门恐吓去了。
钱夫人将其中利害关系一一告知张楚,末了道,“楚楚,这姓林的也就只能在贫苦百姓面前耍耍威风,到我这儿,他还不够看。你莫要担心,赶明日我就去林家帮你把这事儿给平了。”
“真是多谢夫人了。”张楚颇为感动道。当初选择与钱夫人合作,果然是对的。
“这有啥好谢的,我也不只是为了你,最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若你的方子被姓林的给抢了去,我还不亏大发了。”钱夫人笑着回道。
“对了,你让我查的表小姐,我查了,但我估摸着那位表小姐不是你堂妹。”钱夫人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张楚。
前些日子钱夫人去拜访了林家,也见了盛夫人,只是并未见到那位表小姐。听盛夫人说,这位表小姐在她回林家之前就被人接回去了。
“我听盛夫人说,这位表小姐今年九岁,生的体弱多病,但善良温柔。年纪虽不大,但颇喜诗书,能与林大少爷谈古论今,吟诗读赋,是个文雅人。”想来张家也养不出这样的闺女来。
张楚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了想,没再继续追问表小姐的事情,而是问道,“说来也是奇怪,林老爷要买我家方子,怎么寻了赵老板传话他们两家是认识的”
“估计是林进之见那姓赵的是你们张家女婿,故意寻他做个中人。”这姓赵的真是为了钱啥都肯干。只怕那林进之出的是一千两,被这姓赵的给压成了五百两。
“就没有旁的拐着弯的关系么”她总觉得堂姐这门亲事古怪,如今赵亮又跟林老爷扯上了关系,就更古怪了。
钱夫人想了又想,突的灵光一闪道,“你不细问,我还真给忘了。真论起来,这姓赵的跟林家还真有几分关系。林进之有两子,其长子林珣生的是俊逸风流,温文尔雅,虽是庶子但在咱们小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赵亮先头媳妇的娘家大哥有一庶出女儿名唤舒瑶,貌美温柔,端庄贤惠,前几年林杨两家合伙做生意,生意做完又给小儿女定了亲。赵林两家皆与杨家为姻亲,互相认识倒也不甚稀奇。”
说完之后,钱夫人叹息一声道,“只可惜这林进之不是个东西,年末的时候抢了杨家生意不说,年初那会儿还跟杨家退了亲。”
“退亲好端端的怎么退亲了”张楚心内一跳,面上却若无其事的问道。
剧情中并未提到林杨两家的亲事,只几笔道述杨家落败,转走他乡。若不是钱夫人提到杨舒瑶,她还真想不起这一段故事来。
“杨家下半年也不知碰到了什么鬼,好几桩生意都被姓林的给搅和了。这亲家变仇家,亲事自然也成不了了。”钱夫人喝了口茶为张楚解释道。
说完此话,钱夫人看了看张楚,想了想,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等林家这事过了,再慢慢与楚楚姑娘商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