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见到女儿,心中虽然激动,但还是没忘了行礼。
傅莹扶起母亲和妹妹之后,便让她们进了屋子。
傅莹见母亲与自己出嫁时的样子相比,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心中觉得十分欣慰。因为她在母亲来之前,她特别害怕自己再见到母亲时,母亲就会变得明显苍老。
傅莹坐在炕上,让母亲坐在自己旁边,然后让妹妹挨着母亲坐到另一边,又嘱咐若初拿一些果脯给妹妹吃。
觉罗氏见女儿神采飞扬,面色红润,便认定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于是摸着女儿的脸说道“我瞧你这样很是过得好,之前宫里的太监过来,说上面有恩典,允许我今日进宫看你,我当时高兴地不知该说什么呢,便匆匆领了你妹子过来。”
听母亲这么说,傅莹方才想起古代通讯的不易,有消息需得人亲自通传。
觉罗氏继续道“你嫁给四阿哥也半年有余,可有怀孕的迹象我没听这里的人提起,估计你也无好消息,许是四阿哥不怎么愿与你亲近”
听到母亲这么问,傅莹红了脸,忙连连否认道“不是那样的,太医给我瞧过了,说我暂时不易有孕,正喝药调理着呢。”
觉罗氏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还是早生早好,免得让人抢了先机,让其他人小瞧你。虽然我曾让你要有容人之心,但那是在你地位稳固之时所提。这子嗣之事,终究还是不能太轻易了。”
傅莹听罢,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已经被人抢去了先机了,这里的一个格格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
觉罗氏听了惋惜不已,但还是安慰傅莹道“这无妨,毕竟我听人说过,皇子须经人教化方才知人事,这头胎未必是嫡妻所生。”
傅莹心想,弘历分明趁着自己生病才“出轨”的。可她没将实情告知母亲,只是说自己不在意。
因不想在此问题多停留,便问起了幼弟傅恒的近况。
觉罗氏高兴道“傅恒不比你刚出嫁那会儿不适应了,你阿玛看得他紧,日日读书、习骑射,说是要立志成为像他二哥傅清那样的侍卫呢。”
傅莹笑着摇头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快就把他亲姐给忘了。”
觉罗氏道“他可没忘。这不听我说进宫要去见你,便将自己最近写的字拿过来,说是给他姐姐的生辰贺礼。”
说完招呼丫鬟将自己带来的盒子拿过来,对她说道“正好再过十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今年你过生辰,家里人不能陪你,听我要进宫,你那些兄弟还有嫂子们便托我将你的生辰贺礼给带过来。”
就在母亲丫鬟把盒子递给玉净、玉枝时,若初突然阻止道“福晋,这些是宫外之物,需得验过之后方才能收下。”
觉罗氏惊道“我刚在进宫之前,已经有人搜查过了,没有什么违禁之物啊。”
若初笑道“那不过是粗略检查,看看有什么不该带的武器。这回是要细查,若真无问题,这些东西自可交到福晋手中。”
傅莹也解释道“母亲,宫中规矩甚多,不比常人家。”说完就示意让人拿去检查。
觉罗氏点头道“是呢,毕竟天子家不同啊。”
尽管不舍女儿,觉罗氏也不敢呆太久,看时辰差不多,便领着她妹妹匆匆离开了。
傅莹将母亲送到自己不能再走的地方,方才打算回屋。心里感叹,母女这回匆匆一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等回来之后,傅莹看见高流素站在屋外。
见了她,高流素先行了礼,道“夫人进宫,我本应该进去问候一声,只是想着姐姐与夫人母女情深,我这样匆匆进去反倒会打扰耽误姐姐了。”
傅莹道“无妨,母亲来得匆忙,也没空和众姐妹相见。”想到自己的经历,于是忍不住问道“高妹妹自入府,家中亲人可有来过”
高流素微微摇了摇头道“家中亲人进宫哪里那般容易,若无四阿哥去求,自然是见不了的。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使女,即便是四阿哥垂怜,但也不合体统。”
听高流素所言,傅莹唏嘘不已。她想起乌拉那拉皇后说的,人要懂得惜福,和这些格格们相比,自己已经是很幸运了。
怕高流素难过,傅莹安慰她道“高妹妹,以后自然会有和家人相见的机会。”说完,又邀她进自己屋子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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