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嘶竟是这样”
“要不姐姐为什么现在才听着这个消息有了和妃娘娘的兄长珠玉在前,她那个吊车尾的哥哥拿出来也只是让人看笑话而已。”
“都说同进士不同进士,如夫人不如夫人,宫里的人只从名次上就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那位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内情。”
两人又就着消息互相交流了一通,皆是十分满意。
碧水笑呵呵的,“小黄子,那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来这里找我就成,好处少不了你的”
小黄子摆摆手,也是眉眼带笑地应下了。
她得了这消息,心情颇好的踏进了清平轩,就连步伐都松快了不少,哼着小曲儿,进屋伺候去了。
“主子,奴婢打听过了,钱嫔的嫡次兄名次比咱们家大少爷低一些,是二甲靠前的名次,但他年纪长了大少爷几岁,现已经是而立之年了,还有就是吴嫔,她的兄长也中了进士,不上不下的,还有韩嫔那里,数她的兄长名次最低,要不是皇上看在她为皇室孕育有功的份儿上,估计现在也还是举人,才不会给他拔高名次”
“还有,容贤妃娘娘的亲弟弟和杨充仪的继弟都落榜了,柳妃娘娘的哥哥则是身子太弱,考到一半儿就撑不住了。”
“至于勋贵世家,倒是少有去科考的,就是进了国子监的都一样,明明他们可以直接参加会试的,真是奇怪了”
周宜然勾起唇角,懒懒地靠在榻上剥着桔子,“勋贵世家真是越发的没落了,只纵着子弟不求上进,日后得荫封,再不就是想要靠着从龙之功上位,这种不劳而获的心态到底怎么养出来的怎么一代代一辈辈都是这么个想法”
良辰奉上一盏茶,“好日子过惯了,谁愿意去号舍里受苦都是身娇肉贵的养的如娇花一般的公子哥儿,左右以后请家里上折子求皇上给个荫封,赐个闲职,只要不出错,也是一辈子清闲安逸。”
“那他们就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吗”碧桃听了这话,显然不能接受,“爵位总归都是有限制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们总该为子孙后代考虑一下吧”
良辰只是摇头,“我在这后宫多年,见惯了勋贵人家出身的妃嫔,因是出身武将之家,教养不得当,她们大都目光短浅,总以为凭着祖先的功绩就能安荣一世,若是再生下皇子,家族也就安稳了,倒是这一届的妃嫔,还算有几个清醒的,但她们就算意识到了,也是于事无补,家里怎么肯听”
“就看武安伯府,他们家世代与勋贵联姻,也就是最近几十年没落了,就是这一任的武安伯夫人是出身读书人家,可也只是个庶女,还是个被养在才情颇高的姨娘身边的庶女,她们读书也只是为了增加自身的筹码,连带着几个小姐也被养歪了,整日只知伤春悲秋,吟风弄月,做几首酸诗,真是”
“这几代勋贵人家的当家人总算是意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纷纷要家里子弟读书,考取功名,改换门庭,只是可惜了,家里的主母实在是太拖后腿。”周宜然摇摇手上的步摇,笑着道。
良辰点点头,“娘娘说的极是,到底晚了,为什么都愿意娶读书人家的女儿尤其是精心教养的嫡长女还不是因为这一类人都晓得轻重,从来都是以宗妇的标准教养的只是近些年勋贵家族越发肆无忌惮,宠妾灭妻,读书人家都不愿与其联姻,嫌弃有辱斯文,德行败坏,他们无法,只得又在勋贵圈子求娶,陷入了死循环。”
“像程家,江家那样有见识的人家到底是少数。”
碧桃将要赏人的金锞子和荷包都准备了出来,一个个装上,清平轩总共三十多号宫人,这一下,周宜然直接就出去了四百多两银子。
“若是有人来贺喜,也给他们装上些金花生银花生的,都沾沾喜气,还有,告诉宫里的人,虽然今日我哥哥中了进士,但也切记不可张扬,行事都小心一点,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本宫定不轻饶”
碧桃福福身应是,端着托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