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点头“你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吗
还是小胖墩一个的季言之挑了挑眉,继续一言不发的吃着糕点果子。等一碟二碟三四碟的糕点果子全吃下肚子,将小肚子塞得饱饱之时,独孤伽罗终于在晋王府坐够了,便带着季言之,以及去东宫探望太子妃的好妯娌萧琅一起回了大兴皇宫。
去东宫探病,季言之也是跟着萧琅一起的。这是萧琅为了加深季言之杨昭有孝心,懂事乖巧的主动提出的。而不出萧琅所料,当她这么提议,季言之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后,独孤伽罗的神色比以往还要柔和了几分。
不过萧琅亲自抱着季言之这个儿子去东宫时,并没有在东宫待多久。因为母子俩去的时候,居然发现太子妃昏迷躺在冰冷的宫殿里,身下血流一遍,却无人在旁。
萧琅吓得尖叫起来,显然没想到过会撞上如此惊悸的事。
“人呢,太子妃身边伺候的人呢”
冷静下来的萧琅一边打发人分别去请独孤伽罗和太医前来,一边问责东宫的人。也不知东宫伺候的人是蠢呢,还是仗着有杨勇这个皇太子撑腰,低垂脑袋看似恭敬,却紧闭嘴巴不回答,显然都漠视了萧琅的话。
这猖狂的态度可把萧琅给气了个好歹,也让季言之多了一分明悟。怪不得杨勇会被拉下太子的宝座,就东宫里做事的宫人目中无人的态度,可见杨勇的行事率性、不拘小节的举止行为还是粉饰之后的说法。
季言之扯嘴一笑,“母妃何必动怒,万事有皇祖母在呢,依着皇祖母的脾气可容不得谋害太子妃,谱儿摆得比王妃还要大的宫人。”
“昭儿说得没错,本宫可容不得你们这群犯上作乱的狗东西。”
一来就听到季言之话的独孤伽罗连眼神都懒的奢于一看到她到来就全腿软跪倒在地的东宫人,直接询问萧琅太子妃的情况。
萧琅面色凝重的道“媳妇说不好,还得太医看过才行。”
太医此时已经来了,刚给太子妃把脉,原本就凝重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皇后娘娘请节哀,太子妃她已经去了。”
“什么”
明明出宫之前还是好好的啊
独孤伽罗眼睛一闭继而睁开,满是狠厉的道“来人,将东宫所有人全都给本宫杖毙了。”
萧琅冷眼看着这些居然改仗着是皇太子的人就对她这个晋王妃甩脸色的宫人们纷纷被侍卫拖出东宫,乱棍往死里打后,不适时宜的提醒独孤伽罗
“母后,是不是该派人去寻太子,毕竟太子妃突然暴毙,总要他在场吧。”
独孤伽罗如今是一想起杨勇这个不孝子,就鬼火汹涌的冒。不过很显然,萧琅的提醒在点子上,太子妃暴毙的事儿可大可小,但显然作为丈夫的杨勇,不管这事儿与他有没有关系,杨勇都必须在场。所以在连摔了几个杯子后,独孤伽罗还是安排侍卫将杨勇寻回来。
不久之后,知道出了这么一件大事的杨坚临时结束朝会,也匆匆的赶来东宫。而此时,独孤伽罗已然查出太子妃之所以独自躺在冰冷的宫殿里凄惨去世和杨勇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杨勇去郊外尼姑庵找乐子临出宫之前,和着太子妃起了很大的争执。咱们被史书评价为行事率性、不拘小节的皇太子杨勇先是推了太子妃一把,并且在扬长而去之时,责令任何人不准任何下人靠近太子妃所住的宫殿。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全都受了责罚,不能靠近自己所住宫殿,于是无人搭理的太子妃连带她腹中的胎儿就这么的香消玉损了。
“这才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啊”
想到杨勇被找回来之时,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季言之感叹之余,不免很肯定的表示,杨勇被废已经进入倒计时,与其浪费时间继续关注一个注定会被废的渣男,还不如全身心的投入练武中呢毕竟这个世界可是有能和世阀对抗的江湖人,有喜欢代天择主的慈航静斋的这样武林白道,也有阴癸派这样的魔门邪道。
隋炀帝杨广晚年,群雄辈出,季言之要想保住大隋江山,显然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季言之觉得,自己首先武力值就要处于顶尖水平,才能正面刚住各方面的算计比如说暗杀什么的。
“妈的,幸好老子相信了自己的直觉选择了练武,不然系统空间一开,其他的金手指都不可能用的情况下,老子只有选择狗带重新开始了。”
季言之一边庆幸,一边争分夺秒的练北冥神功。在他成功突破北冥神功的第二层,练到第三层后,杨勇已经被正式废除了皇太子之位,他这世的父亲杨广也得偿所愿当了皇太子。
改立太子之后,身为隋朝开国皇后的独孤伽罗身子骨日渐不好了起来。作为皇长孙的季言之精心侍奉于塌前,让病重的独孤伽罗倍感欣慰,痊愈后越发的把季言之这个孝顺的孙儿放在心中。
季言之自五岁来到这个位面,就一直勤之不倦的练北冥神功。要知道北冥神功属于顶级武学功法,即使是季言之再一次练,也几乎用了十来年的时间才将练到了极致。
诚然这里面有季言之要分出时间跟着杨坚、独孤伽罗学习如何处理政务的缘故,但也侧重的说明的北冥神功的厉害。至少在季言之的眼中,需要两个人同时练的长生诀,不死印法以及什么慈航剑典,什么天魔策,都不及北冥神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季言之因为身份的关系,并不急于涉足江湖,干预江湖之事。不过鉴于这方世界的情况远远比纯历史来得要负责得多,所以在修炼北冥神功的同时,季言之开始用生死符一点点,如蚂蚁搬象的训练独听命自己的死卫。不知不觉十年光阴过去,季言之不光北冥神功大成,其功力足以傲视武林中列如天刀宋缺、「武林判官」解晖之类的后天巅峰强者。
隋仁寿二年,隋开国皇后独孤伽罗再一次病危。已然十五,长成翩翩美少年的季言之依然侍奉于前,不假人手。不过俗话说得好,病如泰山倒,独孤伽罗到底上了年龄,既然季言之精心照顾,身体也一天一天的衰败
这天,季言之刚熬好了药,刚亲自端着进屋时,原先昏昏睡睡的独孤伽罗突然清醒,双目不见任何浑浊的直直看着季言之。
“昭儿过来。”独孤伽罗柔声唤道。
季言之赶紧端着药靠前“皇祖母药孙儿已经煎好了,有什么事想吩咐孙儿不如喝了药再说。”
“放在那儿,皇祖母等一会儿再喝。”
季言之依然放在一边的几上,独孤伽罗又招了招手,让季言之坐到床榻边来。
季言之依言坐到床榻边上后,独孤伽罗拉着季言之的手,声音柔得仿佛能透出水来“昭儿翻年就十六了吧”
季言之点头,也是和风细雨的道“十六之时,孙儿可盼着皇祖母亲自给孙儿举办及冠礼,所以皇祖母要乖乖听话,好好的吃药调理身子”
“皇祖母的这身体怕是调养不好了。”独孤伽罗在季言之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所以啊,皇祖母想了好一段时间,觉得现在就给孙儿赐字最好不过。”
“ 言之有故,言之有礼,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凿凿,言之谆谆,听之藐藐的言之。”
季言之错愕,继而一笑“多谢皇祖母赐字,孙儿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独孤伽罗再次拍了拍季言之的手,却是随即换了一声阿罗。一直充当独孤伽罗影子,保护独孤伽罗安全的阿罗闻声现行。“主子,”阿罗唤了一声独孤伽罗,然后双手捧着一块虎符高高举过头顶递给了季言之。
“这是能调拨独孤一族所有军队的虎符,昭儿啊,趁着皇祖母还清醒时,你收下来好好保存。”
季言之再次错愕,显然没料到独孤伽罗会选择将只听从持虎牌之人调令的独孤一族的军队交给他。不过虽说没料到这点,但季言之却收得心安理得。毕竟这是独孤伽罗心甘情愿给他的,而不是他采取阴险手段夺取来的。
而看到季言之收下了虎符,独孤伽罗露出会心一笑。
“昭儿你是皇祖母手把手带大的,皇祖母知道昭儿的能耐,相信有昭儿在,定能让我大隋万古流传。有昭儿,皇祖母也能放心的闭眼,先去黄泉路上等你皇祖父了”
独孤伽罗声音渐熄,显然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季言之咬着唇瓣,告诉独孤伽罗自己必不负她所托后,独孤伽罗终于闭上了眼睛,那双先前抓着季言之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于身侧。
“皇祖母。”
季言之再次用力咬住唇瓣,隐去眼窝里的湿意后,让未央宫的宫人敲响了丧钟。
“阿罗,给皇祖母梳洗更衣,也好让皇祖母走得舒服一点。”
季言之走出沉闷的宫殿,然后蓦然双膝跪地。等到听到丧钟声响,匆匆赶来的杨坚以及杨广看到的便是笔直跪在院子里的季言之。
“昭儿,你皇祖母去得可曾安详”
季言之站起身来,与问话的杨广平视“面带微笑,自然去得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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