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万寿节的前夜, 楚镇仍惦记着那个秘密, 两人入帐的时候,他一手搭在林若秋肩膀上,尝试以美色俘虏她他这几天老想着万寿节的惊喜,连奏章都没心思批了,好几回连朱批写错了地方都没注意。
林若秋慢慢擦着头发, 浑身散发出沐浴过后的清香,以此来抵御皇帝攻势。男女博弈,攻心为上, 全看谁的意志力更坚强,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 林若秋的意志力早就锻炼出来了,就算楚镇脱光了站在她面前, 她也能做到纹风不动、心如止水。
她看对面倒有点流鼻血的趋势。
楚镇亦觉得鼻腔有点热意,只得尴尬别过头, 避免直视那一截光滑雪白的肩膀。不知怎的, 他总觉得若秋的皮肤从生孩子之后好像更好了一些,从前也没这样肤如凝脂。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是若秋真的越长越美了, 还是他眼中的和旁人看到的根本是两个人。
楚镇正沉浸在哲学思辨中,林若秋扯了扯他的衣襟, 小声道“陛下,该就寝了。”
她可不想顶着两个熊猫眼在众人面前出席,虽然重头戏是皇帝, 可她身为皇帝的妻子也不能分毫懈怠。
林若秋正要吹灭烛火,楚镇却有些心痒痒地望向她,“就这么睡么”
都怪她方才洗的澡,这会子穿得又单薄,叫楚镇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总觉得若不做点什么,就好像对不起她这番细致功夫似的虽然林若秋纯粹是在为明天的大典沐浴净身。
察觉到身边人悄悄蹭过来,林若秋不禁警铃大作,楚镇已是而立之年,自然不及年轻时那般容易兴起虽然他年轻时也称不上多么骁勇。这些年里,楚镇虽每夜都在她房中留宿,可也不是次次都得“要水”的,更多的时候,两人只是共被而眠,静静地躺着聊些心事。比起少年时候的热情,如今这种情况更叫林若秋满意,夫妻之间能尽早进入温情脉脉的状态,不是也很好吗这才叫真正的交心,而非单纯馋一个人的身子。
当然,适当的磨合还是必要的。要在平时,林若秋或许便答允了他,可今天不行,她已经洗过澡了,总不能待会儿再洗一个,何况林若秋悄悄捏了把他的手,小声道“明天再说。”
楚镇立刻察觉到言外之意,“什么明天,难不成你准备的惊喜就是这个”
虽然也不差,但好像太大胆了吧不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呃,这么快就被发觉了吗林如秋很有些窘,又怕他有所误会,只得小声道“晚上的话待晚上再说,宴席上的礼物自然是得另算的。”
而且她对明晚上成功与否不太有把握,事实上她不过手工做了一套现代款式的内衣,准备在楚镇面前炫耀一下身段的,虽然很有可能被他指责为“衣不蔽体”不过,反正只是私底下穿穿,应该无碍吧。
真的只是一场内衣秀而已哦。
楚镇自然想不到这么纯洁,满眼都是激动的小火苗,似乎都要烧起来了。林若秋瞅着他激昂澎湃的模样,很怀疑他是否误解了什么不过是看场维密秀而已,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何况还是她这样不入流的模特。
算了,懒得管了,林若秋盖上被子,由着他傻乐去。
楚镇装了满脑子的颜色废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次早醒来便有些晕晕乎乎的,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清醒几分。
林若秋很怀疑大典上他能否支持得住,可身为主人公不出场当然是不行的,林若秋只得嘱咐他少喝些酒,不行就尽管退掉横竖他是天子,别人不喝他赐的酒是不给面子,倒过来却是不成立的。
楚镇点点头,稍稍振作精神道“朕省得。”
他还记挂着林若秋将送给他的贺礼,总得亲眼看了才算。
林若秋这厢也无暇多理会,忙忙地更衣梳妆,早膳也只勉强吞了两个大卷子,连粥都没喝怕待会子要小解。
出席盛典就是这样麻烦,上厕所都不方便,令她想起曾参加过的无数次领导致辞。不同的是,这回她成了领导夫人。
末了两人都收拾好,林若秋方陪着皇帝姗姗来到太和殿中,诸位显要大臣与王室宗亲已提前恭候在此,嫔妃们的位次上亦坐满了人,见帝后携手而来,心里不禁咕嘟咕嘟冒起了酸泡儿,这两人未免太黏糊了,真不知羞
林若秋处理过多次类似的场合,心理素质已锻炼得相当强大了,当下泰然自若地入座,让诸位嫔妃上前致礼她是皇后,自然得留待压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