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外面都不顾了。
回了秋阑阁后,顾晗躺下休息,张居龄则去了前一进的书房。
“那个叫黄鼠狼的乞丐杀了吧。”张居龄坐去了案桌后面的圈椅上,不耐烦地和马亮说“树文也杀了。杀的时候利索些,别被人看出了破绽。”
马亮应“是”,又问道“大少爷张居宁呢您要放任不管吗”
“怎么会呢”张居龄笑了笑,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你看我像是会放过他的人吗”
“才不像呢。”树鸣嘴一撇,摇头,说道。
马亮转身看了树鸣一眼。
“对。”张居龄的眼神冷漠“把张居宁绑起来吧,找个合适的地方先藏着,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张居宁,你不要动他。等我亲自去处理。”
马亮拱手“属下记住了。”
“夫人,仆从们都在传三少夫人”
许嚒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氏打断了,“我听说了。”她脸色难看的很,庶三子这是什么意思
中午。
张居宁看完了最近三个月的账单,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屋外走,他要回府去见倩谷等出了门,上马车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见树文。
他挑起帘子问其他的小厮,“知道树文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n bs 张居宁也没有在意,摆手让车夫驾车回去。才出了柳巷胡同,迎面就撞过来一辆马车,速度飞快。
张居宁他们根本就躲闪不及。
“嘭”
巨大的声响和人仰马翻的喊叫传来,张居宁他们的马车被撞翻了。而那辆马车连停下都没有,穿过他们就驾着离去了。
车夫和小厮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去拉马车。
等到找张居宁时。
找了许久,根本就看不到张居宁在哪里。
张居宁不见了王氏听到小厮的通报,腿都软了。什么叫不见了她扬手给了小厮一个耳光,骂道“让府里的下人们,都出去找。务必要找到大少爷”
小厮吓的直跪在地上磕头,连声地答应着出去找人了。
许嚒嚒上前一步,扶住了王氏,安慰她“夫人,您不必着急,大少爷那么大的人了,能会出什么事情再说了,京都的富家、贵人大多是大少爷认识的,说不准只是被谁请去喝茶、吃饭了”
王氏心跳如鼓,总有不好的预感她心烦意乱地“但愿如此吧。”宁哥儿不着调,时常地寻不见人也是有的。
“您放心。”
许嚒嚒笑着给王氏递了一块榴莲酥,“这还是大少爷给您买的,惦记着您喜欢。”
“宁哥儿就是孝顺。”
王氏接过,咬了一口,神情放松了些。
顿时,一股奇异的味道飘散了出来。伺候的丫头们都低了下头,榴莲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酉时的时候,天开始见黑了。
张居龄从张府后门出了府,骑马直奔郊外而去。
京郊三十里处,有一个荒废的庙宇,断壁残垣。
张居龄到了庙宇的大门口,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立即有人从附近走了出来,身穿程子衣,中等的个头,饼子脸,拱手行礼“参见主子。”他叫林眀,也是张居龄的死士。
“马亮呢”
“在正堂等您。”
张居龄“嗯”了一声,扔了马缰绳给他,大步踏上了满是灰尘、树叶的台阶。
张居宁趴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地缠绕着双眼却被蒙了黑布。
“参见主子。”
马亮和其他的几人见张居龄进来,都屈身行礼。
张居龄摆摆手,看了一眼张居宁,说道“他眼上的黑布给解开。”
马亮应“是”。
张居宁的双眼被蒙的久了,猛然见到亮光不太适应,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打量四周。他看到张居龄时,眼睛睁大了,“三弟,是你”
“是我。”张居龄看着他,居高临下“大哥,是不是没有想到”
张居宁当然想不到。他挣了挣手腕上的绳索,“给我解开。”态度很不好。
“你给谁说话呢”
马亮上前,踢了张居宁两脚,“注意你的言辞。”
马亮是练家子,走路时连气息都没有这般的脚力踢在张居宁的身上,张居宁觉得肋骨都要断了。他“呼呼”地喘气,疼的厉害。
张居龄不知道从那里弄了张圈椅,吹了吹灰,坐下了。
“大哥,我问你,顾晗掉进大通河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你说什么”到了现在的地步,张居宁也知道张居龄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却不能承认。别说是张居龄一旦承认后,顾家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