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以前就在想,如果哪天入目皆是帅哥俊男,她看到瞎都愿意。
结果她看“美男”看到吐
商悦强行制止自己捂脸的动作,诚挚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怀孕以后有些生理反应没办法控制。”
“怀孕了”对方的目光落到商悦现在仍然平坦未显怀的肚子上,尾音弱到消失的语气似乎欲言又止,很快对方移开了目光,同时转移了话题,“我叫王一诺,住在11楼b号套房。”
商悦小小惊讶了一下,“我住11楼a套房。”
有了邻居的这一层关系在,商悦对新认识的人多了一分好感,两个人站在花园里晒着暖暖的太阳小聊了一会,王一诺问商悦这是婚后的第一胎吗,商悦摇摇头,“是第一胎。”
“做产检你老公怎么没陪你”王一诺再问。
“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做,就不需要他陪了。”商悦回答。
王一诺心里有了数,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主动聊起自己的职业,她说自己工作是外文翻译,平时接单在家工作,空闲时候就爱做做美食,多多少少透露点自己很宅的信息。
商悦回到家的还在想隔壁的新邻居好美型,就是太宅,这样宅着会减少出镜率啊,不能造福国人眼球太可惜了。
家里保姆关着厨房门在准备午饭了,商悦孕期反应大,闻着丁点油腥味就反胃,吃什么吐什么,只能一日多餐,每餐吃一点。保姆的手艺还过得去,就是脾气有些不耐烦,可能觉得商悦怀个孕而已哪来那么多事,全都是矫情。
商悦回房间把东西都放下了,找了一本母婴书看,她看了几个章节,就浑身难受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动走动。
想着蒋乐正又有好久没回家了,就拨电话过去想问问他今天回不回来。
电话拨通后响了好几声才接起,只是接电话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谁啊”
商悦奇怪着这人是谁,“你好,我找蒋乐正,他在你身边吗”
“对,他在我这,还睡着呢,你找他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商悦以为是蒋乐正的朋友,也没多想,“我是他老婆,如果他醒了请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商悦很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出一声冷嗤,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她感到莫名其妙。
晚上九点她琢磨着又给蒋正乐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他本人了。
“商悦吗怎么了”
“你晚上回家吗”
“今天店里还有点事,你早点睡。”
两个人没说上一会话,电话就结束了。
为什么开酒吧就得日夜守在店里商悦万分不解。
此后几天商悦在家中一边和孕期反应做对抗,一边给自己找了点织毛衣的爱好,她每天坐在窗台边打毛线,发现楼下花园里阳光好的午后总是会有邻居出来晒太阳的身影,或多或少会坐上半个小时。
后来商悦在出入大楼的时候,两个人坐同一部电梯,碰了几次面熟悉起来话也多了些。有一回王一诺见商悦出门买毛线团回来,隔天王一诺按响了商悦家门铃,送了她几本步骤详细贴心的毛线编织书本。
商悦收到的书本后惊讶于王一诺的细心,作为回礼她送了一箱核桃。
时间渐渐推移,商悦孕吐的反应终于结束了,她辞退了家中保姆,自己买菜做饭。又到了产检的日子,她照例通知了蒋正乐,商悦也不想自己表现得像个娇气的人,但他们夫妻两平日聚少离多,她能体谅蒋乐正工作为重,但还是希望蒋正乐作为丈夫能够陪着她去产检。
蒋乐正原本答应今天陪她去医院,结果到了出门的时候临时打电话来说去不了了,让她打车去。
商悦闷闷不乐提着包下楼,花园里阳光暖洋洋,王一诺照常坐在花园里微微眯着眼睛舒适地靠在长椅上晒太阳,带着几分冬日的慵懒。王一诺也看到了商悦,瞅了一眼她手里提的包,问,“今天是去产检吗”
商悦回答是的,这片住宅区比较偏,路上基本见不到几辆的士,她准备在打电话喊的士的时间在花园里晒晒太阳。王一诺又问,“你老公又不陪你去吗”
“他临时有事去不了。”商悦对此虽然闷闷不乐,却也没说蒋正乐的不是。
王一诺看着商悦,最近商悦把齐刘海梳上去了,露出了微宽的额头,脸颊上有一点浅褐色的雀斑,但不影响她的青春靓丽,完全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女孩,有点天真稚嫩。王一诺站起身,“等我一会,我送你过去。”
王一诺上楼穿了件外套,带上了车钥匙,从地下车库开了车出来接上商悦,商悦坐在车上好奇地偷瞄开车的王一诺,“豪车耶。”
王一诺回应,“你要是没结婚生子,趁着年轻可以多出去看看,这辆车算不得什么。”
商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只有22岁,生完孩子后真的还有机会出去见识见识吗。她知道女人有了孩子,就想多了道锁,把自己锁在方寸之家中。
“如果为了孩子和家庭,其实当个家庭主妇也挺好的。”商悦回答。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王一诺不想说什么劝告的话,只是从事实出发,对商悦说,“我搬进这个小区至今没见过你丈夫,他是不是从不回家。”
“他比较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