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手撑在自己两边, 明显还没回过神来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伸出手, 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喂中也”他拉长了声音, 懒洋洋地喊道。
中原中也依旧一副想要逃避现实的样子。
太宰治“哼哼”地笑了几声, 脸上是那种恶作剧成功的表情, 他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 点开最新照的那一张,把它放在中原中也的面前。
“中也,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再想想要去哪里找时光机吧。”
“哈”听到太宰治的话,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了手机屏幕。
那上面有一个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黑色帽子压住了底下柑色的发丝, 身披黑色外套的他即使脸上没有表情,隔着屏幕也有着令普通人颤抖的气势, 特别是对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同恶鬼一般恐怖,因为压抑着过多的情绪而变得深沉起来,隐隐约约间甚至有种猩红色的光。
图片上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中原中也本人。
中原中也“”
他现在正在考虑,把太宰治人道毁灭了, 然后把手机里那张照片删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没用的。”看穿中原中也脸上的想法,太宰治毫不客气地捂着肚子狂笑“我刚刚就把图片备份到机密文件里, 就算删了照片,我也还有无数份备份。”
中原中也“”
果然他还是先去寻找时光机在哪里吧。
中原中也心累地想到。
“噗中也的表情真好笑”太宰治捂着嘴,眼睛弯弯,露出了一个非常吸仇恨的奸笑表情。
嗯, 果然在那之前还是先把太宰治人道毁灭吧。
中原中也黑着脸想到。
“中也的表情好可怕。”皮了那么一会儿,太宰治又没什么力气了,他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
中原中也挑挑眉,看着身下神色怠倦的黑发男人。
“说起来,你要去洗个澡吗”港黑的重力操作使无奈地叹了口气,让自己从刚刚那种撑着床,床咚的姿势起来,他站在床边,望着太宰治说道。
躺在床上的太宰治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撕扯使他的衣服有些凌乱,在中原中也来到之前就浑身是血的他现在肩膀和脖子的地方也染上了红色。
本身脸色就比较苍白的太宰治在此刻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中原中也的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愧疚感。
“你是知道自己的血能够解除我身上的东西才”他还没说完就被太宰治打断了。
“蛞蝓的表情好恶心。”太宰治露出了嫌弃的脸,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说“感谢的话就不用了,比起那个,浑身黏糊糊的,好想洗个澡。”他懒洋洋地说道,语气里明显是指使着中原中也提前去开热水装满浴池。
虽然他打赢了川上富江和杰克贝萨流士,但两人最后还是逃跑了。而且太宰治也是自己从白艾丽丝的阿嵬茨里出来的。欠下了人情的中原中也只好前往浴室去给太宰治放热水了。
中原中也离开视线后,太宰治猛地喘了口气。
就算是他,在这样几乎杀了自己一遍后又失血过多,一时之间也有些扛不住啊。
“不知道立花和立夏那边怎么样了。”眼前的景色都变成一个个色块的太宰治轻声呢喃道。
突然,窗外出现了一个身影。
太宰治猛地转过头去,随后睁大了眼。
“你是”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罪魁祸首是武装侦探社” 蹲在车边,显得有些狼狈地拿着手机的白发少年这么问道。
他正试图发信息给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问他们有没有事。
可惜的是,被封锁的横滨内信号又变得非常不稳定了。
“多半是背后有人在搞鬼吧。”蹲在中岛敦旁边的国木田独步这么说着,紧绷着身体拿着木仓,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术后“总之,先冷静点,敦。”
望着不停看着四周的国木田独步,中岛敦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不,对比起国木田先生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我还算挺冷静的了。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不冷静,国木田独步干咳了一声,缓了一下后,说“咳嗯,总之,先冷静一点,我们可是武装侦探社啊。”
中岛敦不由地笑了起来,点点头,说“是啊。”
不过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要是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也在就好了。”
因为横滨陷入了大混乱之中,外面被暂时封锁起来了,原本应该在今日赶回来的江户川乱步也和其他普通人一起被拦在横滨外面了。
至于太宰治
“说起来,不知道太宰先生还好吗”中岛敦有点担忧地说道。
虽然对方的从者说了,太宰治会在今夜醒来,而且太宰治在中岛敦的心目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的,但担心还是会担心的。
“按照那家伙的生命力怎么想都不会有事的吧。”国木田独步无奈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国木田独步屏住呼吸,浑身紧绷起来,他手上拿着的木仓里面是麻醉剂,毕竟这次攻击他们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倘若用实弹攻击了他们,只会使得武装侦探社的名声跌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这么想着,国木田独步在那脚步声走到面前前迅速站起,把木仓对准了来者,冷声道“停下小孩子”
站在他面前的毫无疑问是个小孩子,对方看起来最多十二岁左右,穿着阿拉伯的服饰,蓝色的头发被绑成麻花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笛子。
正当国木田独步因此而愣住的时候,小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朝他们挥挥手,说“这位叔叔你好我是阿拉丁”
“叔、叔叔”被这么一个小孩喊了欧吉桑,国木田独步有些受打击地喊道。
中岛敦干咳了一声。
两人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子而彻底放下戒心,毕竟港口黑手党都有梦野久作那么危险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