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青萍否认,“爷爷平日里不太愿意我出门,我就悄悄认识了那一个伙伴”
赵芸这才想起老伯确实不太喜欢青萍出门,每日出门前还要将院门锁柱。她一直以来认为老伯经历丧子之痛,许是不想再白发送黑发人,于是用这种方式保证青萍的安全。
“睡吧睡吧,这些糟心事咱们不想了。”不想让青萍思虑过多以至于影响她和老伯之间的感情,赵芸温柔地安慰道。
青萍嘀咕了几句,没过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赵芸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她在岛上打听了那么久,不管是虚渊杌也好,还是这些村民也好,所有人都告诉她没有出岛的法子。
既然如此,青萍所说的那个小孩出岛去找爹娘又是什么意思
如今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当真有出岛的法子,只不过这群人由于某些原因,不愿意告诉她这个“外来人”;二则是没有出岛的法子,那个小孩的嫂嫂不过是诓骗青萍的,可若是这种原因,向来那个小孩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赵芸大致在脑海中拼凑着一切。
先是每年中元节,村中的成人都要祭拜,不带上自家的小孩。也许祭拜是假,寻个借口聚集起来是真。然后所有人达成一致,选定村中的某个小孩作为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个小孩消失。
可是原因呢
为什么每年都要找一个小孩子呢
赵芸突然想起了这几日老伯在她和青萍之间游移不定的目光,忽然心中一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已有了这样的猜测,老伯的动机便显得愈发耐人寻味。也许,今年选中的目标正是青萍,老伯舍不得,见自己是个“外乡人”,所以想用自己换了青萍。
赵芸摇摇头,努力想让自己忘掉这件事。
老伯在自己没有去处的时候收留了她,这些日子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就像她与楚裨之间的矛盾带来的教训一般,她或许不必如此坚定地认为老伯动机不纯。
她愿意相信老伯绝非故意如此,定是有什么隐情。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几天,赵芸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时间,都努力在夜里保持清醒。可不知为何,她近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极力想让自己清醒,可是再床上躺着躺着,眼皮子就重了起来,往往一闭,再睁开眼,天色已经打量。
为此青萍还嘲笑她最近像个懒猪似的,整日里都在睡觉。
老伯闻言也不做多言,只是笑笑,贴心地让青萍不要打扰赵芸休息。
如此几天之后,饶是赵芸再迟钝,再无所防备,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无缘无故地为何如此嗜睡
回想自己平日里接触的东西,并无不妥,那边是吃食出了问题。一日三餐,她一直与两人一道,老伯若是想做手脚,选择十分有限。
这么想着,赵芸便采取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