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大步走进,脸色苍白如纸,手掌握紧成拳。
他收到消息匆匆赶回,回来却看到一向高贵端庄的母神,披头散发,嘴角染血,狼狈不堪的被天兵拖走,那惨状让他看到心都碎了。
心疼的想出手救她,却被她悲声喝止。
她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想救她,必须铲除润玉这个阴谋家,掌握住天界的权势,否则她们母子将来必定惨遭屠戮!
旭凤望向润玉,眼神中多了一种极致的愤怒和痛恨。
自己一直不想和润玉争权夺利,润玉偏偏要赶尽杀绝,母神有再多的错,也曾抚养他恩待过他,不曾害过他性命,而自己也一直与他手足情深。
他却下得了狠手,废了母神,连半分兄弟之情都不念。
旭凤又望向天帝,心一阵绞痛和怨恨。
母神如此爱父帝,多年夫妻之情,父帝却为先花神不惜囚禁母神,废后位,何曾有一点夫妻之情,何曾顾念自己这个儿子
哈哈,什么兄弟情,父子情,都是虚假的。
旭凤恨意狂涌,他算看透这天家亲情,为了权欲,无情至极,唯有权势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东西,那他便要掌握这一切!
“我刚才听到水神和父帝提起当年婚约之事!”旭凤不回答锦觅的问题,反而目光望向天帝,“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父帝与水神订下的婚约是,若水神与风神生下长女,结为夫妻,而锦觅她并非风神所出!”
“这……”天帝似露出迟疑为难之色。
“父帝,上神之约岂能儿戏,如今却敷衍,以锦觅代替水神风神长女嫁给润玉,岂不有失帝皇承诺。更何况,父帝这样做……”旭凤声音冰冷,“至风神颜面于何地,怕是风族人也会因此生出怨言,认为我们天家不尊重风神!”
水神脸色骤变,旭凤这话说来头头是道,但却是诛心之语。
特别是扯上风神与风族为挡箭牌,连自己都不好出面驳临秀的面子。
天帝微微颔首:“是朕考虑不周,如此说来,水神,我们为孩子定的这个婚约怕是不能作数。”
锦觅听了小脸一白,顿时心慌万分的抓住水神的衣袖。
水神沉吟了一下:“此话不能这样讲,若是临秀她愿意接受觅儿……”
“水神尊上。”旭凤却冷然打断他的话,“你才刚认女,婚事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尊上既然疼爱锦觅,就更该为锦觅着想,不能将她嫁给德行有亏之人,害她一生幸福。”
“你这是何意”水神吃惊。
旭凤目光落在润玉身上,冷冷一笑:“夜神一副谦谦君子,礼数周全的模样。却欺锦觅年少懵懂,不知人事,曾欺辱于她,若非我及时赶到,锦觅便遭他毒手。如此品行不端之人,水神尊上,难道敢将女儿交给他”
水神脸色瞬间沉下来,望向润玉:“夜神,真有此事”
润玉冷眼望着旭凤,神色漠然,却也没否认。
水神一时间怒不可遏,举起手掌凝聚灵力。
觅儿是梓芬与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一丝损害他都心疼得不行,岂能容旁人如此欺辱她。
她如此单纯可爱,夜神竟这样欺负她。
“爹爹,别打小鱼仙倌。”锦觅急忙拉住他手掌。
那时小鱼仙倌虽将她压在草地上,但她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她爹爹干嘛这么生气,她挤出笑容,大方的摆摆手:“呵呵,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觅儿,你在说什么,这关乎你的清白,夜神如此欺负你,爹爹自要为你讨回公道!”
“没有啊,小鱼仙倌没有欺负我。说起来,是我先欺负小鱼仙倌。”
“你欺负他”水神更懵了。
女儿这么单纯,灵力又不高,怎可能欺负夜神这样的男子。
锦觅猛点头,一脸严肃:“对,是我欺负了他。当初在玉城,我把小鱼仙倌灌醉了,然后将他弄到榻上,脱了他的衣服,想与他灵修一番增长灵力,但小鱼仙倌不肯与我灵修。那次我被狐狸世子所掳,小鱼仙倌为了救我,昏迷过去,浑身冰冷,我只能用体温温暖他,不过这次可不是我故意要占他便宜。”
润玉懵了,完全没想到觅儿会将此事说出来。
顿时玉脸绯红,连脖子都红透了,一直以来的从容镇定尽失,想解释什么,却又发现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对她名声无益。
而周围更是一片倒抽冷气声,有些男仙甚至羡慕的望着润玉。
旭凤脸色铁青,怒得握紧拳头,锦觅与他竟发生过这种事。
“大家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锦觅见到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眼神望着自己,顿时懵了,难道他们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啦!你们不信吗,我还帮小鱼仙倌洗过受伤的尾巴,还亲过他,当然他也亲过我,都有几回了,那我们都没吃亏……”
“觅儿!”润玉脸色爆红的急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锦觅顿时乖乖闭上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