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挑眉,“只允许你一个人跳级”
徐扣弦摇摇头,把邵恩没喝完的水揽到自己这边,小口砸着问,“那你是跳了多少啊。”
邵恩苦笑了下答,“我是无意识被迫跳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二十二岁已经读到研三,律所实习了。”
“那你是十五岁考进的北大”徐扣弦抱拳佩服道。
“你不也是十五岁考的中国政法”邵恩乐了。
徐扣弦摆摆手,“那不一样,我可菜了,而且我北京户口来着。”
“就还行吧。”邵恩耸了耸肩,“岁今也是差不多十七岁就考上了北大协和。”
“……你家智商都这样”徐扣弦托腮沉思道。
“也许你可以试试我们的孩子能不能十四岁考上北大协和医学院。”邵恩笑笑道。
这话题就没什么办法往下扯了,徐扣弦往回找重点,“为什么说你是被迫跳的”
邵恩本来就没想过要隐瞒徐扣弦些什么,他坦白道,“从前我妈跟我说我八五年的,我就信了,所以就按部就班以为自己那么大,就那么念的。”
“你妈有毒吧”徐扣弦有些不可思议,“为了把你培养成天才,就这么骗你的”
邵恩自嘲的扯了下唇角,“她是真的挺毒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语双关,既说了所谓的“亲生母亲”,又说了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还真的都挺有毒的。
徐扣弦蹭到邵恩坐的那侧,跪坐下来,伸出手,拍了拍邵恩的头,“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啊。”
“那么小就那么努力读书,还被妈妈骗。”徐扣弦揽着邵恩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呢喃,“好在都过去了。”
“其实没什么的。”邵恩低头,额头贴着徐扣弦的,四目相对,他沉声道,“我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太好。”
邵恩顿了下,“应该说非常差吧,学习是唯一的机会跟跳板。”
他跟徐扣弦从前真真正正是两个世界的人,徐扣弦少时也并不是上不去北大清华,而是随心所欲的读了法律最优选,中国政法校友遍布整个北京公检法跟律师圈,在世界律政界也都喊得出名字。
徐扣弦在耶鲁读llm的时候,有欧美同学问她本科哪里读的,报完母校名字以后,也都会有人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哦,中国政法啊。”
影响程度可见一斑,别的孩子成绩好纠结读清华还是北大,徐扣弦就没用这种想法,随性就好。
读书从都不是徐扣弦的出路,可那是邵恩唯一的出路。
时至今日,邵恩都能想起小时候,土路上下过雨后,泛上来清新的泥土气息,可脚踩下去沾起泥泞的矛盾。
徐扣弦垂下头,窝在他脖颈处贴着,闷声道,“那我跟你保证哦,以后我肯定不会骗你的。”
“你怎么这么可爱的呀”邵恩被她逗笑了,他张开双臂把徐扣弦抱到自己怀里,“其实我小时候就知道,跳板可以帮助到的人真的不太多,高考是千军万马闯独木桥,多数人都是被辜负的那个。”
“就算读书一直很努力用功,因为地域差异不同,教育水平不同,录取分配不同,也终归是件不那么公平公正的事情。话又说回来了,名校毕业就一定能够有很好的以后吗,未必吧。”
“我如果没遇到应谨言跟应慎行,可能还只是刚刚成为小有名气的诉讼律师,或者已经因为生活困顿撑不下去而做非诉、行政之类的了。”
邵恩继续讲,徐扣弦就埋在他颈上,被他搂在怀里安静的听。
“我侥幸得到了很好的机会,被很有能力的人赏识,才走到了今天,可就算走不到今天,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我本来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特别的期待。”
“可是人世间有些苦,吃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明知这条路遍布了荆棘,还是想闯一闯。因为人这种生物,总是好赌的,想赌一赌,尽了全力以后,能不能从僧多粥少的命运手里,争取的到那颗最为甜蜜的糖。
徐扣弦微微抬头看他,男人的下颌线紧绷着,说话时候喉结涌动,她柔声说,“邵恩,你怎么这么好呀。”
“现在我已经争取到了。”邵恩捏起徐扣弦的下巴,在他的吻落下来之前,徐扣弦听见清冽的男声讲,“徐扣弦,你是我整个混沌不堪人生里,唯一甜蜜的那颗糖。”
双唇贴着,柔软搅动。
在理智崩塌之前,徐扣弦想的是。
她这一生期待过的东西太多了,希望父母能够和好如初,希望奶奶能够长命百岁,希望自己能做喜欢的诉讼……
桩桩件件落空惯了。
不停的告诫自己,不准心怀期待。
可现在拥着邵恩,突然觉得,怀有这种期待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揪咪~
昨天评论说我法律常识瞎写,误人子弟,我要是写个小说就能误人子弟了。
我明天就辞了工作,回国当老师,谢谢大家。
我现实工作还行,工作时候每天挣不上四位数人民币也差不了多少。
我熬夜写一宿,大家也就花一毛钱看,没必要为这个生气闹心。
评论区一分钱没花给我刷负,乌烟瘴气没意思。